葉雲歸隻給了他十分鐘,十分鐘後他要是還出不來就會讓自己那些小寶貝們去廁所“幫”他。
楚辭被蛇毒拷打了一晚上,哪裡不知道葉雲歸的厲害,連思考的時間都不存在,每分每秒都花在把自己清理乾淨上。
很快,楚辭穿好衣服出來。
葉雲歸看他精神抖擻的模樣,倒也覺得合適,給他身上施了個障眼法,接著就帶上他去學校。
一路上,楚辭麵色灰敗,沒有半點精氣神。
南城大學距離他們家不遠,走路一個小時就到了。
葉雲歸不想坐車,帶著楚辭走在大街上。
楚辭並不知道外人看他和平常是一模一樣的,隻覺得自己如今鼻青臉腫的模樣實在丟人,一路上都垂著腦袋瑟瑟縮縮。
他這副反常的表現自然會引起彆人的注意,他們剛剛走過,下一刻就成了輿論中心。
“那楚教授怎麼回事啊,跟在桂蘭後頭,怎麼感覺抬不起頭的樣子?”
“對啊,昨天還聽說桂蘭去楚老頭家鬨去了,楚老頭後來不是還發了瘋,把那二老婆給砍殘廢了?和這個有沒有關係哦?”
大家都很疑惑,畢竟在他們視角中,楚辭是大學教授,葉雲歸隻是個工人,方方麵麵都是楚辭壓著葉雲歸一頭。
太反常的事情總是能勾起大眾的好奇心。
剃頭匠這時候想起什麼,神秘兮兮地說:“說起來,我想起一個事,應該和這有關。”
聽他這麼說大家夥忙問:“什麼事?”
剃頭匠還想賣關子,包租婆一蒲扇抽他腦門上:“拖什麼呢,沒看到大家夥都等著呢嘛。趕緊的,彆找抽。”
“誒誒,我說,我說就是了。”
剃頭匠這時候也不裝了,將之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就前段時間我不是去給南城那劉院長剃頭嘛,當時就去了他們院裡一趟。我在去辦公樓的時候抄了個近道,經過他們學院的樹林。那邊剛下過雨,沒幾個人走。我本來以為也沒人,結果就在那裡,看到了楚教授。”
“楚教授?”眾人驚呼,緊接著也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忙問,“那,一個是楚教授,另一個是誰啊?”
剃頭匠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那模樣是個大學生,模樣挺清俊的,就是忒不要臉了些。兩個人互相抱著,啃得那叫一個歡快哦,有事體統。”
“嘖嘖,這倆搞破鞋的玩意,真是不知羞。那女學生不知道楚教授有老婆嗎?”
“楚教授那個年紀,孩子都有仨了,是個有腦子的都知道他該有家室吧。”
“噫惹,那現在桂蘭生氣就說的通了,前幾天發生的那些事情也能說得通了。看來啊,這是給人逮住了,可憐哦,多好一人,被差點給逼瘋。”
包租婆這時候白了剃頭匠一眼:“你都看到了,怎麼不回來說呢?”
“能說嗎?”剃頭匠壓低了聲音,“捫心自問,就以前楚教授那人品,我說了,你們是覺得我嫉妒人家的可能性大,還是他是個爛人的可能性大?”
大家都不說話了。
以前楚辭是公認的老好人,模樣好、學曆高、品行出眾,在這一片可以說出了名的紅人。
就算說他是從天上下來的,連屎都不拉,大家怕是都不會猶豫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