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雲歸還是能夠從她的眼神當中捕捉到貪得無厭和陰毒。
徐栩伸出手,向葉雲歸討饒。
“姐姐,我今天隻是試機位的,真的,我平日裡都會把它取下來。求求你,相信我。”
徐栩梨花帶雨地哭著,好不可憐。
葉雲歸對彆人哭的容忍度僅限於是自己把他們捶哭的,對於這種拿來賣慘的哭聲葉雲歸最不耐煩了。
她一腳踩在徐栩的手上,馬丁靴的厚鞋底將徐栩纖細的手指碾住。
十指連心,霎時間,尖銳的痛苦衝擊著徐栩的大腦。
徐栩再也管不了什麼陰謀什麼詭計,被童樺精心養護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吃過苦的她壓根承受不了這種痛。
“啊!放開我!”
尖銳的女聲極度刺耳,再高幾個分貝就足以將玻璃給震碎了。
她叫得越大聲,葉雲歸就越用力。
皮肉被反複碾壓,徐栩用另一隻手想扒開葉雲歸的腿,可不管她怎麼辦,葉雲歸的腳都牢牢踩在她手上。
“啊啊啊!”
慘叫聲在彆墅裡回蕩。
兒童房中,小蜘蛛吊著一根蛛絲垂落在天花板上。
它兩條前爪揮動著,無形的結界展開,隔絕了所有吵鬨的聲音,絕不讓外麵的動靜影響到童玥的睡眠。
它可是最靠譜的蜘蛛了,小蜘蛛如此想著,更加賣力地乾起活來。
興許是徐栩終於學乖了,也有可能是因為疼得叫不出聲,隨著時間過去,徐栩終於不再出聲。
葉雲歸也沒拿開腳,就這麼盯著徐栩,眼中充滿諷刺。
“如果你真的是不拍的時候就把它收走,那我為什麼還能找到這個攝像頭呢?徐栩,撒謊的時候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話到底有多可笑。”
葉雲歸突然鬆開腳,徐栩手部迅速充血,這樣的疼痛衝擊仿佛讓她再受一次碾壓的痛苦,甚至更疼。
徐栩抱著自己的手,剛要哭,葉雲歸一靴子踹到了她的臉上。
“砰!”
徐栩鼻子受到重擊,瞬間大腦漆黑一片,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渾身上下除了疼痛也什麼都感覺不到。
鼻血當即就流了出來,徐栩牙齒也出現鬆動。
她咳嗽兩聲,吐出兩口從鼻腔回流進入口腔的血沫。
葉雲歸這才勉為其難彎了彎腰,抓著徐栩的頭發,把她拎起來,讓她好好看著地上的書。
“當年,你家裡人要把你拿出去賣了,讓你成為一個生殖機器,是我給你托關係找人才將你從那個魔窟當中帶出來。給了你上學讀書的機會,讓你擁有自由的人生。”
“而不是像你父母設想的那樣,拿你跟個豬仔一樣,關在黑心的野診所,一年接著一年,連續不斷地替彆人生孩子,去供養那堆貪得無厭的吸血鬼。”
“徐栩,你這條命都是我從地獄裡麵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