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像是剛從地裡爬出來的僵屍,僵硬地轉動脖子,這是她才注意到,入目可見的是自己整齊乾淨的房間,這和昨天夜裡那七零八落的房間完全不同。
稍稍反應過來的徐栩趕忙看向自己完好如初的手,無措地伸縮手指。
似乎還覺得不夠真實,她木訥地摸向自己的下巴,那裡沒有鮮血淋漓的傷口,也不會因為缺失下巴肉摸過去就碰到牙齦。
一股荒謬的狂喜湧上徐栩心頭,她趕緊爬起來,奔跑著衝到鏡子麵前。
鏡子裡麵是她那張完好無缺的臉。
“夢?”
“是夢嗎?”
徐栩摸向鏡子裡那張姣好的臉,手指觸及到冰冷的鏡麵時才驚醒一般,摸向自己的臉。
看著鏡子中,自己完好的手放在了完好的下巴上。
徐栩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否真實。
“那就是一個夢吧?”
人體的器官是根本不可能憑借著自愈進行修複生長的,如果昨天晚上是真實發生的話,那她現在絕對不是這個模樣。
可她現在身上還在隱隱作痛,而昨天晚上的記憶又非常的深刻,葉雲歸帶給她的恐懼現在令她想一想都會狠狠的打個冷顫。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栩嘗試著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時之間隻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她除了昨天晚上自己被突然發瘋的葉雲歸狠狠的揍了一頓的記憶外,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真是瘋掉了。”
徐栩狠狠搖了搖腦袋,將那股幾乎要把她大腦給撕碎的疼痛從腦袋當中搖出去。
打開水龍頭她用冰冷的清水洗了洗臉,涼水觸及到皮膚,喚醒了臉上的神經,她顯然要比剛剛清明許多。
如今,她身上的疼痛也慢慢減淡,不再像剛剛從夢中驚醒的時候那麼洶湧。
人的身體擁有很多的自我保護功能,其中有一項便是淡忘疼痛。
不管多大的痛苦,人總是能夠選擇性的淡化它。
徐栩現在就是如此,身體的恢複讓她越來越確信這就是一個夢。
那麼疼的話可能是昨天為了抓那隻流浪貓的緣故吧。
想到那隻流浪貓徐栩也是一臉的不耐煩,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要用這種貓來做人設的話,自己壓根就不會碰那臟東西。
真是煩死了,流浪在外被帶回主人家裡就應該感恩戴德啊。
畜生就是畜生,一點禮儀廉恥,感恩之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