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姑娘當真聰慧,剛才能想這麼一個解圍方法,真是難為你了。”
池榆被誇了,非常高興,笑著謙虛道:“哪裡哪裡。”
接著又說:“輕憐姑娘千萬莫怪我師尊,他就是不解風情,木頭一般的人,姑娘們都不喜歡他,見他就隔三裡遠。他見著漂亮姑娘雖然表麵沒什麼,但心裡害羞極了,不敢親近,現在指不定偷偷掉金豆子後悔呢。”
這時晏澤寧站在茶攤旁,不知為何打了一個噴嚏。
輕憐低下頭,把茶壺中的茶渣倒在一旁的玉盤中,她問:
“我見你師尊那般俊俏,怎麼會有姑娘躲著他呢。還有他的眼睛怎麼了,為何要……”
這話一提,池榆編故事的興頭油然而生。<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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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憐姑娘,我偷偷跟你講,你千萬不要跟彆人說。”
輕憐點頭。
“我師尊你彆看他現在俊俏,摘了眼帶醜的他娘都不想認。他眼睛其實沒有任何問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栓眼帶純粹是為了遮醜。”
“他從小醜得人儘皆知,十裡八鄉的姑娘看到他就想吐。雖然現在他醜陋的眼部被遮住了,但是因為從小沒跟姑娘接觸過,所以就是個呆頭鵝,我有一次見他看見隔壁村裡的小花,腿都在抖,因為小花簡直是太漂亮了。”
輕憐手纏著頭發,問池榆。
“那小花比起我如何。”
池榆驚呼,“小花怎麼能和你比,螢火之光又豈能和皓月爭輝。”
這兩人一問一答,池榆在不斷編故事和吹捧輕憐,輕憐在明裡暗裡問著晏澤寧的事,很快就月上中天。
她們倆個聊得火熱。
“你這個耳環顏色真漂亮,像殘陽般。”
“是嗎?這可是我特意讓彆城的商隊給我帶回來的呢。”
“你衣服花邊怎麼繡的,還有暗紋!”
“就隻有你看出來了……”
“……”
一陣笑鬨。
茶攤旁,賣茶的老人對著晏澤寧說:
“公子,我們收攤了。你看……”
晏澤寧不解,皺眉低頭望著賣茶老人。
賣茶老人抬頭看了一眼晏澤寧,吞吞吐吐道:“公子,你錢還沒給呢。”
他們一路的開支都是池榆給的錢,如今池榆不在,他身上又沒錢,他也忘了買東西要給錢,隻好給賣茶老人低頭賠罪。
一見晏澤寧沒錢,老人氣勢來了,破口大罵,“看著人模狗樣的,喝茶還不給錢呢。”
賣茶老人打量晏澤寧,見他眼上的綢布精美,便伸手去扯,“給我孫女做個頭繩。”
晏澤寧躲開賣茶老人的手,勸道:“老人家,這東西可不行。”
賣茶老人把抹布往桌上一摔,“那你說,拿什麼抵茶錢。”
晏澤寧非常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兩人相持不下之際,一個丫鬟從倚翠樓中出來。一見著晏澤寧,便問他是否是池姑娘的師尊。
“池姑娘在倚翠樓喝醉了,得找人把她走。”
丫鬟給了賣茶老人一吊錢,賣茶老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公子,跟著我來,池姑娘可等你很久了。”
晏澤寧握住盲棍,緊隨其後。
走進倚翠樓,丫鬟把晏澤寧帶到了暗香小築門口。
“池姑娘就在這裡。”丫鬟說完就退下了。
晏澤寧等了一會兒,緊捏盲棍,輕輕推開門,試探性喚道:
“池榆?”
誰知話音未落,嬌媚而哀怨的聲音便從裡麵傳來:
“公子隻知道你那個徒兒,也不想著奴家。奴家可是……惦念你很久了呢。”
輕憐端坐在梨木小桌前,如對待池榆般整暇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