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到皇後的臉色,就知道這個侄女在想什麼,安撫道:“你是皇後,誰也越不過你去,就這一點,你就要沉得住氣。”
“可是侄女一輩子就隻能守活寡了嗎?要麼咱本找個由頭,就說皇上好了,可以隨意寵幸任何人。”
皇後傷心至極,她是明媒正娶的原配,卻無法夫妻相守,就為了張家,為了太後的親孫子能登上帝位。
“糊塗,一旦大家知道皇上身子好了,朝臣必會勸諫皇上廣納後宮,到時候三宮六院,你能鬥得過誰,你這皇後之位還能坐的穩嗎?”
皇後失聲痛哭起來,說的好聽她是皇後,進宮這些年,不過是坐牢一樣,跟著太後吃齋念佛。
太後看皇後情緒激動,放緩了語氣安慰道:“皇上被下了絕嗣藥,即便孟家女得寵,她也生不出孩子,皇上百年之後,安平郡王登基,你就是太後,到時你想怎樣不能,隻要現在忍得一時,以後便能為所欲為。”
皇後抬頭崩潰道:“侄女忍了快十年了,皇上還年輕,侄女還不知道忍到什麼時候嗚嗚嗚……”
皇後即便哭死,太後也沒有鬆口,不能對外說皇上好了,不然朝臣的女兒一個個送進後宮,就憑皇後這腦子,他們張家怕是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母後,要不我們過段時日,再把孟家女弄死吧,反正皇上身子有毒,大家也不會懷疑,還以為皇上把她害死的。”
皇後想著,他的夫君,她得不到,彆人也休想占有。
太後死死抓住皇後的手,嚴肅道:“你不要出手,自從十年前皇上獨攬大權,這前朝後宮,到處都是皇上的勢力,我們一旦出手,皇上勢必會發現,到時候他發現了以前的事,咱們都完了。”
“孟小姐即便將來再怎麼受寵,也不過是妃,你是皇後,不要自亂陣腳,當年先帝在時,貴妃猖獗,連哀家的兒子都死在貴妃手裡,你看現在,哀家是太後,將來哀家的孫子是皇上,當年的貴妃現在還在亂葬崗躺著呢。”
太後久居深宮,深諳爭寵奪權這一套,她說的話,皇後還是非常信任的。
況且太後能在兒子死後,火速扶持另一個皇子,這種對於危機的處理,皇後本能的臣服。
皇後在太後的勸說下,慢慢接受了現實。
將來她在太後的幫助下,肯定也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眼下不過是忍得一時不快罷了。
孟府裡,孟白琴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母親,孟文瑤不給安平郡王做妾,太後拿不到孟文瑤的嫁妝,我以後嫁過去怎麼辦?”
孟白琴神色慌亂的問著孟大夫人,孟大夫人也一直腦袋嗡嗡的。
“我的兒,你先靜一靜,即便咱們沒有了她的嫁妝,但是你出身好,賢名在外,配安平郡王也足夠了,太後或許會一時不喜,但慢慢就會接受你的,再說太後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你隻要忍得一時,將來安平郡王登基,你照樣是皇後。”
孟大夫人安慰了女兒幾句,聽說文遠候夫人過來,連忙過去凝暉堂招待。
孟白琴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她實在想不出來將來該怎麼辦,哆嗦著嘴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
也許像母親說的那樣呢,太後寬宏大量,根本不計較有沒有孟文瑤的嫁妝,真心實意喜歡她這個孫媳婦。
她不是沒有出力,她今天已經把孟文瑤騙到廂房那裡,事出巧合,才沒有成事罷了。
而且孟文瑤入宮為妃,也是在太後和皇後手下討生活,也許太後依然能處理孟文瑤手裡的嫁妝。
這麼想著孟白琴放心不少,她隻要進了宮,生了安平郡王的兒子,她有了依仗,地位就穩了。
不料她剛把自己安慰好,就有個小丫頭跑過來,笑嘻嘻道:“文遠候夫人過來報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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