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瑤兒不是衝動,瑤兒真的是一心向佛,想要出家,為太後祈福誦經。”
孟文瑤說完,就聽太後有些生氣的訓斥道:“小孩子家家的,動不動就要出家,一個個的都要離哀家而去嗎?”
一個個?太後這話莫非是說皇上也要出家?
不過太後如此生氣,孟文瑤也不想真把她老人家氣到,連忙撒嬌道:“瑤兒以後就隻有太後了,人家就是不想離開太後嫁人,才想著出家的。太後要是也不舍得瑤兒,就讓瑤兒留在您身邊,做個女官好不好?”
太後聞言一笑:“你個機靈鬼,說這半天還是想做女官,哀家不同意,再說了哀家身邊的女官已經滿了,沒有職位了。”
孟文瑤眼珠一轉笑道:“那瑤兒去皇上身邊做女官好不好?”
太後身子一頓,點頭道:“你要是有本事讓皇上留下你,哀家自是不會攔著你。”
兩人絮絮叨叨又說了其他的話,魏公子這件事就這樣慢慢揭了過去。
魏夫人心神俱焚的回到府裡,她這一次闖了大禍。
娘家人在府裡等了她一天,也沒有等到對孟文瑤的處罰,宮裡也沒什麼具體的交代,她娘家嫂子已經知道,是她蠱惑侄子,故意設下圈套,結果沒有算計到孟文瑤,還把侄子坑進去了。
她娘家嫂子已經吵鬨著要說出來,後來她實在無法,把嫁妝都賠給了娘家嫂子,這才算完事。
孟元初看到母親的臉色,上前安慰道:“娘,再怎麼說您也是國公夫人,是孟文瑤名義上的娘,這件事就算您一時做錯了,她孟文瑤要是從此不認您這個娘,天下人也是可以戳著她脊梁骨,說她不孝順的。”
魏夫人聽到這句安慰,才算緩和了下心神,這件事到底是醜聞,不會拿到明麵上說,等過些時日,她還有機會。
孟文瑤這邊暫時甩不掉,景王能粘著孟元初不放也好。
“孟文瑤這邊先算了,景王那裡怎麼樣,他可有對你有什麼承諾?”
孟元初聞言羞澀的低下頭,聲如蚊蠅道:“王爺說他和孟文瑤都是太後撮合的,他心裡是喜歡我多一些,隻是眼下為著太後還在,他不好有所行動。”
魏夫人看女兒一副歡欣雀躍的樣子,不忍心出聲說破,男人的情話莫不是如此,隻要沒有拜堂成了親,說的再好聽都不算數。
“你和景王也彆僅送一些香囊手帕之類的小女兒之物,最好有信件玉佩之類的東西,若能拿到景王的貼身玉佩,將來母親也好為你謀劃。”
孟元初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母親,女兒省得。”
金烏西沉,天色漸晚,孟文瑤提著食盒前往勤政殿。
她想了兩天,實在沒想到還有什麼,可以體現她的愛心,又不被皇上發現。
一味的救助宮裡的幼小,皇上怕是也會看累,今天她想冒險一下,試試踩他的底線看看。
像往常一樣,孟文瑤把糕點放到案幾上,皇上一如既往的揮手叫她走。
孟文瑤站著不動,想儘了所有傷心事,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落在書案上。
皇上起先不察,後來淚水成片,都快流到他的折子旁了,才回頭看一眼。
“何事?”
還是一貫冰冷的聲音,不過比廟裡的菩薩好一點,能發出聲音。
孟文瑤上前一步,抱住了皇上的腰,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