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宮婢太監侍衛,孟文瑤倒是不害怕景王做些什麼,隻是他看她的那神色著實嚇人。
景王從她身邊經過時,她仿佛聽到一句:“你很快就是本王的女人了。”
孟文瑤越想越不對勁,趕緊找到皇上說了這件事。
“皇上,景王這什麼意思,他是要把臣妾偷偷帶出宮,還是打算謀反,搶了您的帝位,在搶您的女人。”
“他敢!”
皇上雷霆一怒,嚇得門外的太監都立刻跪下。
“皇上,景王之前得您看中,在這宮中出入自由,保不齊真有他不少眼線在。”
皇上沉思片刻道:“朕抬舉他也不過這三四年,太後和朕身邊伺候的都是跟了十幾年的人,他即便有人手,也無法近身伺候。”
“李德勝。”
李公公小跑著從門外進來道:“奴才在。”
“去,把宮裡麵和景王有過接觸的宮人,通通送去守皇陵。”
說到皇陵,孟文瑤又不免多想:“皇上,您說景王為什麼去守皇陵,會不會搞個什麼祖宗顯靈,在拉攏了一批駐軍,聯合他在京城裡的人脈,真的搞出什麼造反之類的。”
皇上輕拍著孟文瑤的後背,溫聲道:“你就是懷孕多思多慮,你放心,朕心裡有數。”
孟文瑤看皇上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放心的去休息了。
孟文瑤這邊剛走,皇上立刻身體緊繃。
“來人,傳禁衛軍統領,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鎮國公即刻進宮麵聖。”
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被景王收買的幾率很小,景王倒是有可能收買他們手下之人,他現在不能大意,一定要做好準備。
這三位掌管了京城所有的兵馬,很快在皇上的指令下,緊張的開展工作自查自糾,力求首先找到有二心的人。他們最近也重新排班,宮裡和城裡都加強了巡邏,鎮國公也回到京西大營坐鎮。
隨後一卷聖旨來到景王府,請景王一個月內到封地赴任。
景王感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他在京城這麼多年埋下的人手,最近頻頻出事,而他也要被調離京城。
到時候自己到了封地,怕是沒過多久就會被病死吧,皇上打得好算盤,皇上不在眼皮子地下處置他,怕是為了個名聲吧。
既如此,他怎麼能讓皇上如願。
為了麻痹皇上,景王府開始忙碌的收拾行李,景王還特意上書皇上,王妃剛生產,能否寬限幾天。
一副等孟元初出了月子,立刻就走的模樣,皇上不得不準,不然就太冷血了,不符合他慈悲為懷的人設。
景王在禁軍和五城兵馬司的人手完全使不上力氣了,好在過去幾個月,皇陵護衛軍幾乎快成了他的私兵。
一個月期限很快到了,景王想把皇陵的兵馬調過來,可惜繞不過京郊大營的眼線。
景王這一日找到孟元初,吩咐道:“今日之內,我要在王府看到魏夫人,不然隨本王去封地的,就是你的屍體。”
孟元初早已經體會了景王的冷血,她不敢不從。
她喬裝打扮來到鎮國公府,悄悄見了魏夫人,騙魏夫人說帶她出去玩,又給魏夫人喬裝打扮一下,來到後門。
後門本來就守的寬泛,況且兩人喬裝打扮過,乍一看就是兩個普通的婆子,守門的也沒在意。兩人在她的眼線的配合下,竟然順利的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