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母親,兒子早就成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安長生有些不耐煩,當年就是父親母親拆散了他和林氏,不然他也不會帶著她在外遊蕩這麼些年。
“事已至此,彆的為娘不說了,隻是這文瑤,你一定要給足她體麵。”
安長生聽到這裡怒了:“母親,她占著我的正妻位子這些年,這不是我給的體麵嗎?她害的霜兒隻能做妾室,你讓兒子還要怎麼給她體麵?”
對於兒子的怒火,袁夫人視而不見,語重心長道:“兒子,你父親癱瘓多年,咱們侯府現在要靠你撐著了,娘且問你,你現在是打算從文還是從武?”
從文?他連一個秀才都沒考上,從武?邊關六年年,他寸功未立,安長生鬱悶的一拍茶幾,嘟囔道:“都行。”
袁夫人勸道:“文瑤祖父是太傅,雖說年紀大了,很久不上朝,可門生故舊遍布朝野,文瑤父親更是當朝禮部尚書,你隻要和文瑤琴瑟和諧,你嶽父一家還能不給你找個體麵的差事?”
安長生神色有些鬆動,但是叫他因為前途,違心去巴結孟家,討好孟文瑤,他實在做不到。
袁夫人又接著道:“寶兒也到了啟蒙的年紀,你打算讓他以後從文還是從武,咱們家幾代單傳,為娘覺得還是從文穩當些。
寶兒若要從文,這京城裡的學堂,哪家比得上孟氏族學,寶兒越討文瑤歡喜,就越得孟氏看中,就是為了寶兒的前程,為娘也勸你把寶兒送到文瑤那裡養。
你多年未回家,就帶著文瑤和寶兒去趟孟家,一來讓你嶽父給你謀個差事,二來寶兒這孩子還沒有大名,若是你嶽父肯給你這孩子親自賜名,以後在孟氏學堂,誰不高看他一眼。”
安長生徹底被袁夫人說動了,孟文瑤還是很有討好的必要的,就當是為了寶兒的前程,他去說幾句好話罷了,反正又不會掉塊肉。
父子倆動身就要離開,袁夫人擔心兒子不會說話,也跟著一起去。
路上袁夫人一直交代寶兒,多說幾句好聽的話,討好孟文瑤。
又和安長生商量,要把庫房裡哪個傳家寶拿出來,送到孟府去,才能更顯示誠意。
祖孫三人準備十足的來到孟文瑤的院子,卻被告知:“世子夫人早起頭暈,這會子又躺下了,才剛剛睡著。”
袁夫人了解孟文瑤,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絕不是故意擺臉色給她們看,她就想說:“我們在這裡稍等片刻就是了。”
誰知安長生牽著寶兒就走了,袁夫人隻好留下一句:“叫文瑤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她了。”
袁夫人追上安長生抱怨道:“文瑤不舒服,正是你去關懷的好時機,你怎麼走了?”
安長生不耐道:“她不舒服不是更需要好好休息,再說了,霜兒讓我帶寶兒早點回去,要教他練琴呢。”
“娼婦養的,能教出什麼好東西。”
袁夫人聽到林姨娘的算計,氣不打一處來,不就是怕寶兒被留在孟文瑤房裡嘛,也不看看她什麼出身,能不能教好他們侯府的獨苗。
“母親!”
安長生也是氣急,他最討厭母親拿霜兒的身世說事,怒道:“母親也知,她是身不由己,再說她跟著我的時候,身子還是清白的,您怎能如此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