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連忙讓人給孟文瑤安排座位,又是命人盛湯羹,又是親手給孟文瑤布菜。
那殷勤的模樣,讓孟文瑤覺得自己是婆婆,袁夫人才是兒媳婦。
等孟文瑤小口喝了半碗湯,袁夫人才關切的問道:“聽說你最近總是頭暈,這兩日可好些?”
“不好,還是頭暈。”
不知道袁夫人打什麼算盤,一直裝病總是沒錯的。
“哎呀,我覺得你這頭暈多半是躺的,剛好生兒得空,你們一起回趟娘家,出去走走,頭腦就不那麼暈了。”
這麼殷勤,是為了讓孟文瑤帶安長生去孟家呀,孟文瑤看著袁夫人,笑的一臉真誠:“上次不是說了,等樓蘭使者走了再去嗎?”
袁夫人重重歎了一口氣道:“今日生兒去衙門,上司說接待樓蘭使者的人員已經確定好了,不宜再做變動,生兒這好不容易謀來的差事就這麼黃了。
為娘想你父親是禮部尚書,剛好是管這個的,不如你們兩口子回去找找你父親,在重新指派下。”
孟文瑤在心裡高喊一聲:“父親大人威武。”
然後作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認真道:“夫君是從什麼路子得來的差事,在叫那人去說說不行嗎?母親也知道,我父親這個人剛正,最討厭利用職務為自家子侄謀取福利了。”
袁夫人尷尬道:“原是那人已經出力,咱們也不好一直討饒人家,你父親不是一家人嘛,咱們說起話來也方便。”
孟文瑤沉思一下道:“我聽說父親忙的不進家,我們回去也見不到他,不如夫君直接去禮部衙門,找父親稟明情況好了,我是女子,倒不好直接去衙門找父親。”
一個在婚前逃婚,離家六年才歸家的女婿,一個歸家後還沒有到嶽父那裡賠罪的女婿,若是第一次見麵就向嶽父求差事,會有什麼結果?
安長生也想到自己一個人去找嶽父,能得到差事的幾率很小,感覺孟文瑤是故意為難他,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也行,等會我叫生兒帶著侯爺的拜帖,你再給你父親寫封家書,讓生兒一起帶過去,她們翁婿多年未見,也該好好敘敘話了。”
薑還是老的辣,袁夫人這話說的讓孟文瑤不好再拒絕,隻是寫一封家書而已,不用她拖著病體過去陪同。
若是安長生拿著侯爺的拜帖,外加孟文瑤的家書,指不定還真能謀到差事。
孟文瑤笑的更燦爛了:“好,兒媳回去就寫,隻是不知夫君從哪裡走來的門路,我告訴父親一聲,畢竟都是同僚,也好叫他知道是誰在幫著夫君,將來他也好向人家道謝。”
就賭他們敢不敢說是走了皇後的門路,又怎麼解釋走上了皇後的門路?
想腳踩兩隻船,一妻一妾左右逢源,就要作出船翻的準備。
到底當了多年的當家主母,袁夫人臉色不過僵了片刻就恢複如常。
安長生就不同了,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後氣的直接摔了筷子,怒道:“你不願意幫就不幫。”
孟文瑤先是一臉錯愕,隨後加了點委屈在臉上,小聲道:“母親,我哪裡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