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世子就不必去了,老爺今日衙門事情忙,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也都沒空,改日再讓生兒上門,瑤兒,我們快走,你祖父等不了了。”
說著不待袁夫人反應過來,母女倆就已經走遠了,安長生黑著臉站在那裡,袁夫人氣的把茶盞都摔了,怒道:“還站著乾什麼,去庫房挑東西,到孟家賠罪去。”
孟文瑤在路上就開始給孟夫人洗腦:“母親,我不想回武安侯府了,不是我不想顧全家族名聲,隻是世子真的不是良配,他離家六年,回來獨寵林姨娘,現在林姨娘又成了林夫人,我並非嫉妒,實在是餘生這樣過下去,我寧願去寺裡當姑子。
我婆母是明事理的,她必定會讓世子來我們府上接我回去,我想今日就不回去了,直接去庵堂,就當是為祖父祈福,也絕了世子接我回去的心。”
聽到這些,孟夫人已經眼眶通紅,她嬌滴滴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守了六年活寡之後,又遭受如此羞辱,她一個半截入土的人尚且承受不住,何況一個才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子。
“瑤兒,你想做什麼,母親都同意,你父親那裡,母親會給他說清楚的,總不能真的為了一份兄弟情義,把女兒送他們家受一輩子磋磨。且你在他家守寡六年,這份救命之情他要是還不滿意,我和你父親去還。”
溫暖的話語,讓孟文瑤淚如雨下,上輩子她真是太傻了,背著賢良淑德的名聲,被武安侯府吃的死死的,整個娘家都因為她的眼瞎而陪葬。
母女倆大事商定好,便各自分開,孟夫人一個人回府,孟文瑤去寺院祈福。
很快,安長生帶著大堆禮品去孟府拜見,接待他的是孟府的管家。
“安世子,真是不巧,老爺不在,幾位公子當值的當值,求學的求學也都不在,府中沒有男丁接待,還請世子見諒。”
安長生壓下火氣道:“我隻是過府探望下太傅大人,順便接文瑤回去。”
管家一臉遺憾道:“那可是不巧了,太醫剛過來診脈,吩咐不準人打擾,至於大小姐,聽夫人說,她去寺院為太傅大人祈福去了,要7天後才回來。”
安長生連孟府的大門都沒進去,就被管家委婉的推了出來,他氣的七竅生煙,直接拿著禮物回府了。
皇宮裡暗衛正在詳細稟告調查結果:“回稟皇上,武安侯曾經救過孟尚書一命,兩人因此定了兒女親家,安長生婚前幾天突然離開,去了沙洲駐守,孟文瑤抱著大公雞進的武安侯府,守了六年寡。
半個月前安長生突然從沙洲回來,帶著妾室林氏和兒子寶兒,安長生自稱身子受損,此生不能有子嗣,把寶兒過繼到了孟文瑤名下,安長生平日和林氏一起生活,至今還未同孟文瑤同房。”
皇上聽完暗衛稟告,心莫名的跳的很快,壓低聲音問:“昨晚林氏抬了平妻,武安侯府可有什麼反應。”
“回皇上,今天一早,孟文瑤被孟夫人接走,此刻正在福安寺為太傅大人祈福,安長生到孟府拜訪,被轟了出來。”
一抹笑容慢慢爬上皇上的嘴角,上天雖然讓孟文瑤嫁給了安長生,但是上天也沒讓她倆圓房,現在更是推著她倆離心,天助他也。
“派人去沙洲,查查安長生都乾了什麼?”
暗衛走後,皇上思量許久,決定去福安寺找孟文瑤,他也不確定他要乾嘛,就是想見她,和她說說話。
皇上換上便衣,帶著一隊護衛馬不停蹄的往福安寺趕去,不巧,他趕到之後,孟文瑤已經離開了。
他立馬掉頭,往城門方向狂奔而去,終於在城門口看到了孟府的馬車。
他忍著激動地心,顫抖的手在後麵默默跟隨。
馬車逐漸駛過主街,既沒有往武安侯府在的勳貴區去,也沒有往孟家所在的區域去,皇上有些懷疑自己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