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陽這時候才想起二弟成親,他是告了假的,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過來看看你們幾個有沒有偷奸耍滑。”
“統領放心,出不了亂子,您快回家忙去吧。”
幾個人不由分說,把秦慕陽推出了宮門。
走在回府的路上,秦慕陽心不在焉的想著自己的身體,一抬眼看到一處醫館,頓時覺得還是去醫館比較好,萬一去了太醫院,哪個太醫嘴巴不嚴,他的傷又要再一次引起議論,再鬨的滿城風雨,他臉麵也無光,還是先隨便找個醫館問問看。
下了馬,秦慕陽抬腳走進了醫館,找到年齡最大的大夫,小聲交代了自己的情況:“我曾經被馬踢過,大夫說那處是壞了,這幾日那裡又腫又漲,不知是傷嚴重了還是?”
大夫摸著山羊胡子,眯著眼沉浸式把脈,半晌笑道:“你這身子沒問題,至於又腫又漲?”
大夫話說一半調笑著看向秦慕陽,秦慕陽緊張的追問道:“如何?”
“你還沒娶妻吧,等你娶妻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話說的秦慕陽一頭霧水,他已經娶妻了,大夫這話說的古怪,莫非是個庸醫?
丟下一塊散碎銀子,秦慕陽走出醫館,在大街上站了一會,抬腳又進了一處醫館。
一上午,秦慕陽去了十幾家醫館,大夫們有的含蓄,有的直白,給出的結果倒是出奇的一致,他的傷竟然好了,可以進行夫妻倫敦了。
這個傷折磨了秦慕陽好多年,讓他即便成為了京城最優秀的男人,依然時常覺得自己抬不起頭。
乍然知道自己好了,他竟然不是覺得開心,心裡有說不出的憋屈和痛苦,他難受於自己這麼多年受的委屈,傷心母親因為他身體不好,這些年完全無視他,更悲憤他身為嫡長子,因為受傷,卻不能被立為世子。
隨意走進一家酒館,秦慕陽一個人獨酌起來,喝到半醉才完全接受這個現實,他好了,可以生兒育女傳承後嗣,可以名正言順的做平西侯府世子了。
他可以圓房了。
因為傷病,母親並沒有在他十幾歲時,安排通房丫頭伺候他,他完全不知道夫妻倫敦如何做。
這個事情,也沒有人可以請教,他拎著酒壺,在街上跌跌撞撞的走著,突然看到一處書局,想到什麼,直直走了進去。
他把書局裡所有的春宮圖買了下來,秦慕陽沒發現書局管事看他的目光很猥瑣,麻木的拿著春宮圖回了府。
剛把春宮圖放書房裡藏好,一個管事就過來稟告道:“大公子,您可回來了,夫人一大早就找您呢,讓你去招待客人。”
二公子秦平陽明日正式成婚,今日一早開始,客人就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秦慕陽冷淡而疏離的招待著來參加婚禮的客人,有很多人在他婚禮時都沒有出現,現在二公子成親,一個個擠破了腦袋過來給他道喜。
真是諷刺啊!
他成親時也沒聽到這些人一聲賀喜,反倒二弟成親,這些人找不到二弟,把賀喜聲都讓他傳達。
“二公子去哪裡了?”秦慕陽拉過一個管事問道。
管事瞅瞅旁邊高談闊論的賓客,趁人不注意把秦慕陽拉到一邊,悄聲道:“小的聽說一大早,二公子房裡的通房丫頭好像是有孕了,夫人要按著灌落胎藥,丫頭就鬨了出來,剛好被侯爺知道,這當口,也不好處理,就讓二公子去祠堂罰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