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公子靠得住,即便沒有侯府,大公子職位高,將來她家幾個小子,還要靠大公子安排差事。
二夫人是個爽利人,一旦做了決定,就立刻行動起來討好大公子夫婦。
此刻,她向上次一樣假裝沒看見跪著的小王氏,伸著脖子和王夫人討論:“大嫂,聽說有個小喜班戲唱得好,京城裡好幾家都定了他們唱堂會,咱們府上今年也定他們家吧。”
王夫人哪有心情挑戲班子,她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處理呢。
“弟妹,先喝了茶,改日再說戲班的事情。”
王夫人沒接話,二夫人討了個沒趣,轉頭對上小王氏,火氣就上來了:“二侄媳婦,你既然進了侯府,以後要好好侍奉夫君,安穩後宅,昨晚你可是親口承諾保住那丫頭和孩子的,以後可不能拈酸吃醋,暗地裡使袢子讓那丫頭滑了胎。”
小王氏煎熬了一夜,沒人安慰一句就罷了,一大早起來還被人如此針對,嬌滴滴的小姑娘,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低眉順眼道:“是,侄媳婦謝二嬸教誨。”
王夫人見此情形,氣的胸腔不斷快速起伏,她的侄女,她的兒媳,什麼時候輪到二房的人教訓了,這老二家的真是越來越沒個長輩的樣子。
二夫人還想再敲打兩句,被王夫人突然出聲打斷了:“弟妹,天冷,快點喝了茶暖暖身子。”
冷哼一聲,二夫人接過茶喝了一口,送了一個金釵當見麵禮。
“侄媳婦彆嫌棄是個金釵,嬸子我聽說你們王家現在日子過的艱難,我給你金的,將來你拿回去貼補娘家,他們當起來也方便。”
王家自從被削了爵之後,就過起了靠當家產過活的日子,當然了,家產早就當光了,最近幾年主要靠王夫人接濟。
對此,二夫人頗有微詞,兩房現在還沒分家,王夫人拿回娘家的每一根針線,都有他們二房一份,要不是兒子們還要靠著大房謀取差事,她都想滿大街叫嚷出去,讓大家都知道王夫人搬空侯府貼補娘家。
小王氏被二夫人幾乎是指著鼻子罵,她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王夫人也氣的發抖,但不能反駁一句話,她確實拿銀錢接濟娘家人了,她怕她要是反駁,二夫人保不齊說出更難聽的出來。
小王氏哭著敬完了茶。
許是想安慰小王氏,王夫人在敬茶結束後,對著平西侯道:“侯爺前幾年說,老大和老二誰先生出兒子,就立誰為世子,現在老大和老二都成親了,你們小夫妻的可要抓緊了。”
平西侯臉色一僵,他確實說過這句話,當時大兒子子嗣無望,他想著手培養次子,才說出這樣的話。
他說這話不過為了是保全長子的麵子,他總不能說因為長子不能生育,才讓次子襲爵吧,雖然是事實,但是不能大肆宣揚。
所以他說出了誰先生兒子,讓誰襲爵的場麵話,到時候次子肯定會先有兒子,他就順理成章的讓次子襲爵,也算冠冕堂皇名正言順。
如今多年過去,他也想清楚了,長子能頂門立戶,沒有兒子過繼一個就是,總好過家業傳給次子,照次子的德行,早晚敗光。
“醉酒之言,夫人莫要當真。”
王夫人臉色一僵,她最大的底氣就是次子能趕快生出兒子,到時候父憑子貴,平西候看在長孫的份上,也會儘早立次子為世子的。
如今平西候直接否認了這個說法,難道他想立長子不成?
二夫人看王夫人吃癟很快心,打趣道:“這老二眼看著就有庶長子出生了,大嫂莫非是為了這個庶子,讓侯爺給老二請封世子?難道大嫂覺得這庶子比嫡子還尊貴,咱們侯府以後讓一個庶子繼承嗎?”
孟文瑤挑眉看戲,這二夫人真是個刺蝟,見誰紮誰呀!
王夫人要氣暈過去了,她覺得她一定是衝撞哪一尊大神,才連日事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