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叫我們吃官司,是父親要吃官司了。”
管家終於懂孟文瑤的用意了,讓文姨娘的未婚夫把事情鬨大,然後借著那李秀才的手,把項德梅送進大牢,小姐還不用背負不孝的罵名。
這簡直是一本萬利。
他麻溜的讓人抬著文姨娘出去,一路直奔李秀才家裡。
把文姨娘往李秀才門口一扔,鑼鼓一敲,很快就聚集起來一大批看熱鬨的人。
李家的門也打開了,李秀才的母親一臉怒色的問道:“你們什麼人,在我們家做什麼?”
管家悲痛中帶著討好,上前回話:“李太太,都是我們家老爺不好,以前不是文姑娘有了婚事,看文姑娘伺候的好,才不小心納入了府裡,最近聽說文姑娘和貴府公子訂了婚,我們老爺立刻讓人把文姑娘的胎兒流掉了,您看,原封不動的給您還回來了。”
這都是哪跟哪,李秀才母親一臉莫名其妙,上前掀開馬車車簾,看到一臉羞愧,毫無血色的文姨娘,總算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文姑娘和她兒子自幼訂婚,可惜他們家貧,兒子一直沒有中舉,文姑娘一直不太滿意這個婚事。
聽說兩三年前,這文姑娘果就不知道做了誰的外室,她們家自認倒黴,就當沒有定過這門親事。
如今看著人被送回來,李秀才的母親臉色非常難看,又是街坊鄰居都看著,她氣道:“哪裡來的浪蹄子,我兒早就不要她了,趕緊扔出去。”
周圍的人聽到李母的話,也跟著議論起來。
“哎呀,是個騷氣的,自己跟人家跑的。”
“李家到底是讀書人家,怎麼可能還會要這個文姑娘,你們送錯了,送回文家吧。”
等周圍的人議論聲音漸小,管家從懷裡拿出一百兩碎銀子,顛了顛後打開讓周圍的人看了一眼。
“諸位,納文姑娘為妾,實在是我們老爺不知道文姑娘有婚約,我們老爺不是那種強搶民女的人,如今特意送了一百兩過來,就當是給李家賠罪了,請諸位做個見證。”
在普通人家,二十兩都夠一年的嚼用了,何況是一百兩,李母的眼睛盯著那個荷包,臉色變了又變。有些不自然道:“你們老爺做錯了,賠些銀子是應該的,怎麼都是我們家未過門的兒媳婦。”
周圍的人看到這裡,也跟著幫腔道:“就是,要是告到官府,你們老爺少不得要吃官司的。”
管家慌忙連連道歉,又叫人從馬車上拿了不少點心送給街坊:“都是我們老爺一時糊塗,被文姑娘勾引的忘了分寸,還請各位嫂子大娘勸勸李太太,千萬彆去告我們老爺啊,小的給您各位作揖了。”
管家太多越是好,李太太腰板越是硬,叉著腰指著管家叫喊道:“我們李家也是書香門第,你們老爺是個什麼東西,霸占了我家兒媳,就拿這一百兩銀子打發我們,你當我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嗎?”
嘴裡這麼說著,手早一步把荷包接過去放進了懷裡。
見此情形,管家態度好到兼職卑微:“李太太息怒,有話好好說,我就是個辦差的下人,您有什麼條件先說出來,小的回去告訴我們老爺。”
聽了這個承諾,李太太下巴一仰,開始開了條件:“叫你們老爺親自過來賠罪,至於賠禮,怎麼也要……”
她伸出一個手指,覺得不好,又加了一個手指,大聲道:“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