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和梅枝緊張的差點從狗洞裡鑽過去。
好在甜姐兒腿腳麻利,已經從前院打聽到事情的真相。
“聽說是南王府進了飛賊,偷了王府的機密,這才挨家挨戶的查找。”
孟文瑤低頭看自己的肚子,她如今著彌勒佛似的身材,怎麼也不會被認為女飛賊,躲就不用躲了,大大方方的任由衙役拿著畫像比對。
一個衙役看了眼畫像,看了眼孟文瑤,眉毛擰成一股繩,總覺得長得很像。
“伍長,你看這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像。”
伍長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孟文瑤,一巴掌拍到衙役的後腦勺,訓斥道:“你長不長腦子,沒看著這位夫人大著肚子,她怎麼飛簷走壁,還是在南安王府那等門禁森嚴,護衛周全的府邸逃跑。”
衙役覺得自己挨打並不虧,長得像的人到處都是,這身材著實差著十萬八千裡,他還是年輕,缺少經驗。
轟轟烈烈的查找,自然是無疾而終,南安王把楚遠風叫到書房。
“聽說你為了一個通房,把這京城鬨得翻天覆地,而且還不止一次?”
楚遠風垂手侍立等著挨訓,誰知南安王竟然沒有訓斥,還頗為慈愛道:“自從你母妃去世之後,你看見女子就厭恨,我曾經以為,你這輩子都會孤苦伶仃一個人,沒想到你如今也算是開了竅,知道了男女情愛,可喜可賀啊!”
額,楚遠風不知道怎麼接話了,索性南安王也不用他接話。
“為父覺得,你如此沉迷那個女子,還是因為身邊的女子太少了,為父本想給你挑選幾個,但是想著你親事剛定下,就大肆收納通房,名聲實在不好,不如這樣,早日成婚如何?”
“有了媳婦,你也能慢慢忘了那個女子。”
這下楚遠風終於抬起頭,他斬釘截鐵道:“父親,我想明白了,我無法心裡想著一個人,而去娶另外一個人。”
“你放肆!”
南安王突然大怒起來:“你竟然諷刺為父,逆子!”
諷刺?楚遠風似乎從南安王的話裡,勾勒出當年的情形。
是不是當初父王就不喜歡母妃,所以母妃才始終得不到夫君的寵愛,最後鬱鬱而終。
而她的母妃因為得不到夫君的寵愛,一直致力於和各種女人爭鬥。
怪不得那個姑娘一直不願意做妾,原來即便得到夫君的寵愛,沒有正室的位置,在王府裡也很難立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同意要娶,不同意也要娶。”
扔下一句話,南安王負氣離開了,留下楚遠風一個人,用他所有的三觀教養和心理的偏愛打架。
一邊是門當戶對,一邊是心中偏愛,到底是難兩全了。
楚遠風的為難,孟文瑤一點都不知道,她天天掰著手指頭算日子,七個月,八個月,九個月,馬上就要生了。
她一個人指揮著丫鬟婆子,做好了生孩子所有的準備,就等著這一日的到來。
整個孟府都知道孟文瑤即將生產,或許是因為項得梅的事情,大家都默契的不打聽孩子的爹是誰,大家都一直認為孩子沒爹是最好的。
但是有幾個人心裡卻犯了嘀咕:“小姐,你的孩子是不是石景山的?”
“石景山是誰?”孕晚期的孟文瑤,腦子已經不太靈光了。
“就是和您私奔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