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聲音低沉了下來,勸慰道:“父王,您是皇上的堂弟,皇上信任您,才給您兵權,現在皇上年紀大了,將來太子登基,他還會像皇上一樣信任您嗎?
父王,趁現在我們南安王府位高權重,急流勇退,以免將來太子忌憚,我們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荒謬!”
南安王指著楚遠風的腦袋,氣的說不出話來,氣歸氣,他也不得不承認楚遠風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南安王府現在聖眷正隆,但這不可能是永久的事情,與其有朝一日讓皇上親自動手處理,不如他們自己懂事,早點逐步放下手中權力。
“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通房?我告訴你,就是和徐小姐的婚事不成,本王也不可能讓你把一個通房扶正。”
剛冒出的一點小火苗,就被南安王澆滅,楚遠風也不氣餒,他原就打算打個持久戰的。
“兒子隻是想告訴父親,就是為了王府的未來著想,我的妻子才不能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我未來妻子的出身越低,越是讓皇上放心,還請父王三思。”
“本王就是九思,你的婚事也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南安王府裡的事情,林書陽時刻給孟文瑤通報,他還幸災樂禍道:“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他楚遠風也有這一天,以前眼裡好像看不見女人一樣,現在整個王府的前程都不要了,就差哭著喊著要娶你了,妹妹,你給他下的什麼迷魂藥?”
孟文瑤斜眼挑了林書陽一眼,起身從淨房裝了一點生水,神秘兮兮的遞給林書陽。
“不瞞你說,我還真是給他下了迷魂藥,這是忘情水,你拿給他吧,喝了之後,他就會徹底忘了我,從此娶妻生子安穩度過此生。”
林書陽接過瓷瓶將信將疑,再三確認道:“當真能棄情絕愛?”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出了孟府,林書陽拿出懷裡的瓷瓶,仔細端詳著,嘴裡呢喃著:“喝了就不會被任何女人蠱惑了?”
他自詡風流,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如今看著楚遠風為了心愛的女人,發瘋似的在京城裡找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又為了能和心愛的女人長相廝守,還在祠堂裡罰跪。
而他所愛的女人,能吃能睡,心裡毫無感動,他想想就覺得女人太過絕情。
要是有一天,他也鐘情一個女人,豈不是像楚遠風一樣慘,這麼想著他就一陣惡寒,扒開瓶塞,仰頭喝下去,他才不要對任何女人鐘情,還是遊戲花叢比較好。
自從知道楚遠風竟然為了能娶她,一直在祠堂裡罰跪,孟文瑤就覺得要想個法子避免這種情況。
她一個商戶,不管是社會地位,還是經濟實力,和南安王府都差著十萬八千裡,她能逃離楚遠風的依靠,隻有社會輿論了。
幸運的是,在過去的一年裡,她們孟府出了不少轟動京城的事情,她的名聲現在還不錯,她要靠著這些輿論,打消楚遠風娶她回王府的心思。
時值盛夏,荷花開放,南湖裡遊船特彆多,孟文瑤租了一條遊船,打扮的猶如月宮仙子一般,從船頭走到船尾,就引起很多公子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