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瑤瞬間了然,這是要用陰損的法子,讓薑青禾在後宅裡,慢慢枯萎了。
上一世,宋飛捷把薑青禾養在外麵多年,這裡麵少不得宋夫人的掩護,她們三個真是親如一家人。
如今,其中的兩個已經有了生死之仇,將來宋飛捷知道薑青禾要殺他母親,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殺人有什麼好解氣的,誅心才是。
孟文瑤就是要他們三個互相猜忌,互相捅刀才痛快。
這件事,表麵上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揭了過去,沒有掀起任何風浪。
宋府裡的宋飛捷還在默默的收拾行李。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薑青禾,十分的心急,忙派人前去彆莊打探,看看宋夫人病情加重沒有?
回來的人稟告道:“回大奶奶,前兩天夫人用膳時,突然嘔吐後來還昏厥了,幸好當天都督去探望夫人,帶了名醫過去及時救治,夫人已經沒有了大礙。”
竟然苦心經營後功虧一簣,真是老天都不幫她。
她能讓茉莉找人給宋夫人下藥一次,不能下藥第二次,因為宋夫人必定有所防備,再次下藥容易失手。
現如今宋夫人沒有纏綿病榻,教她如何找到阻攔宋飛捷的借口。
急得團團轉的薑青禾再次來到陸府,開門見山的懇求孟文瑤。
“舅母,不是青禾不懂事,非得把夫君留下,實在是彆莊裡的婆母身子越來越不好,夫君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萬一婆母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豈不是悔之晚矣!”
說完,薑青禾拿著帕子捂著臉就哭了起來,孟文瑤慈愛的拍拍薑青禾,勸道:“你心裡的擔憂我都知道,我也勸過都督和姐姐,奈何姐姐說她身子硬朗,還能撐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你說這還讓人怎麼勸?”
哭聲一頓,薑青禾試探道:“聽說前兩天婆婆身子突然不好了,我在月子中,也不方便去探望過,當時舅母在場,不知道婆婆身子如何了?”
聞言,孟文瑤使個眼色,讓丫鬟們都出去,才謹慎道:“這個事情,我也隻給你說,你不要透露出去,當時宋夫人吃了粥,病情突然惡化了,彆院裡的人都審訊了一遍,已經有些眉目了。
擔心宋公子知道了,耽誤去邊疆的行程,都督和宋夫人決定先瞞著宋公子,隻待他一離開京城,就把宋府裡的人也審一遍呢,勢必要把謀害宋夫人的人找出來。”
“有了,有了什麼眉目?”
薑青禾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她讓茉莉找個孟府的嬤嬤去下藥,就是希望將來事情暴露,能推到孟文瑤身上。
她從孟府出嫁,孟府陪了好幾個丫頭婆子,原想著即便將來查到她身上,她也做好了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引導著陸都督往孟文瑤身上懷疑的想法。
但是看孟文瑤現在如此淡定的模樣,薑青禾突然有些後怕,不是找的那個孟府的人,已經說了什麼吧?
看著薑青禾變得蒼白的臉色,孟文瑤繼續道:“你還在月子裡,我們也不敢打攪你,你隻管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自有都督派人專門審問,定會把背後之人找出來。”
孟文瑤越是說的胸有成竹,薑青禾越是覺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