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瑤因此受到了全江湖的同情,月人夫人更是擔憂的長籲短歎,生怕孟文瑤鑽了牛角尖一時想不開。
“瑤兒,現在謝少卿還昏迷未醒,咱們這個時候去退婚,難免不太好看,等過幾天,他徹底斷了氣,這門婚事也就沒了。”
實在忍不住想笑,孟文瑤隻好憋著氣道:“姑姑,我想一個人走走。”
月二夫人正想出聲拒絕,被月行之伸手按住,無聲的對她搖頭。
“瑤妹妹去吧。”
等孟文瑤走遠一點,月行之才道:“娘親,她現在心裡難受,你說的越多她隻會越難受,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放心,我在後麵跟著。”
孟文瑤一個人慢慢走到一片人跡罕至的樹林,扶著一棵樹就開始低頭悶笑起來。
雖然周圍沒有人,她還是擔心不小心被人看到,隻能低頭儘情的偷笑。
這兩天的事情實在是太痛快了,渣男重傷昏迷,渣女受儘折磨而死,束縛她的婚約也名存實亡,真是讓人痛快。
她笑的毫無聲響,肩膀抖動的厲害,讓後麵來人十分疑惑。
“你是哭還是在笑?”
聽到人聲那一刹那,孟文瑤渾身一僵,不過判斷出是熟悉的聲音,她隨即放鬆下來,回頭,眉眼彎彎道:“當然是在笑,有什麼值得我哭嗎?”
聞言,月朗之勾唇嘖嘖幾聲,然後雙手抱臂靠在背後的樹上,一腿伸直,一腿微彎。
“你這麼開心,是馬上就能退了親事,另行婚嫁了嗎?”
看著月朗之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孟文瑤柳眉一挑,反譏道:“不然呢,難道我還死守著渣男,爭取死後讓朝廷給我立一座貞節牌坊嗎?”
“再說了,他玩弄了我的感情,我沒有煽了他,已經很給天長宗麵子了。”
“真是替你未來的夫君擔憂。”月朗之撇嘴道。
“又不可能是你,還輪不到你來擔憂!”
孟文瑤不想和他糾結這件事情,正色道:“你到底是誰?”
“你猜?”月朗之薄唇微啟,緩緩吐出兩個字。
孟文瑤一手指著太陽穴,不停的畫圈圈做思考狀,然後慢慢分析道:“你能在魔教以教主的身份活動,那就是冷肅風的替身了,十年前他抓了一批世家子弟去魔教,聽說就是為了自己培養替身,你就在其中對不對?”
“聰明。”
嘴裡說著聰明,孟文瑤卻從月朗之眼中看出不少戲謔,她並不理會繼續說道:“昨日圍攻魔教,你能輕鬆打敗魔教,說明武功卓越,這江湖上比冷肅風武功還好的,除了他死去的師父,就隻有他可能存在的,青出於藍的徒弟,你是他的徒弟嗎?”
這猜測終於讓月朗之不再吊兒郎當,他站直了身子,正色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