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夫人說著話就去拉孟文瑤的手,她乾枯冰涼的手讓孟文瑤心頭不停的發顫,她回頭看落在後麵的月朗之,就見他已經偏頭看向彆處。
“大伯母,咱們快回去吧。”
聽著一個個的都勸她回去,月大夫人就知道兒子八成是沒找到,她微微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見他紅著眼睛對著自己搖頭,月大夫人孱弱的身子,瞬間又無力了幾分。
“回吧。”
月二夫人和月行之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月大夫人回去,月宗主和月二宗主落後一步互相說著最近江湖裡的事情。
走在最後的孟文瑤麵色不善的看著月朗之,紅著眼睛道:“你今天承認身份嗎?”
月朗之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不敢看孟文瑤的眼睛,他看著多年未見的宗門,幽幽道:“不。”
“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要不是人多,孟文瑤氣的都想踢月朗之一腳。
“左護法還沒找到。”
“他不是死了嗎?”孟文瑤詫異道。
這下,月朗之終於停下腳步,認真的看孟文瑤道:“你不了解魔教的人,他們都有九條命,隻要不是親自看到屍體,都有可能活過來。
那幾天我去追謝宗主和左護法,到的時候謝宗主已經身受重傷,我即刻下崖尋找,根本沒有找到左護法的蹤跡,他很有可能逃走了。”
與月朗之的謹慎不同,孟文瑤不在乎道:“那又如何,他如今是喪家之犬,你就是光明正大的回來,他難道真的敢過來嗎?”
看著孟文瑤眼中明亮的神色,月朗之心中一痛,把孟文瑤拉到一旁,認真道:“瑤兒,天長宗隨著謝宗主勾結魔教,以後在江湖上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以後江湖第一大宗就是我雲水宗,這是我祖輩父輩多年心血。”
孟文瑤點頭表示讚同,疑問道:“然後呢?”
“即便我回到雲水宗,左護法不過來指證我,但是我在魔教待過十年也是不爭的事實,這樣的我會給雲水宗抹黑的,會有損雲水宗在江湖上的地位。”
“你什麼意思,難道不打算和你父母認親了?”
月朗之抬頭去看雲水宗那高聳入雲的古樹,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我想今天去給父母磕個頭,然後從此消失在江湖,就當我也死在魔教了。”
孟文瑤以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萬萬沒想到月朗之始終走不出自己的心結,她拉著月朗之的手,勸道:“你看到你的母親了,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撐多少天,你的事情,不僅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是你父親和母親多年的期盼,你總該聽聽他們的。”
良久,月朗之緩緩點頭。
晚上,接風宴之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月朗之在孟文瑤的看壓下,一步三磨蹭的走到了月宗主的院子外麵求見。
剛服侍月大夫人吃過藥,月宗主就滿臉沉痛道:“夫人,都是為夫無能,至今沒有找回我們的朗之。”
這些年來,月大夫人不知道期盼過多少次,又失望過多少次,她早已經心如死灰。
“夫君,行之那孩子不錯,我早就把他當自己兒子看待,朗之就當他是外出遊曆去了,我也不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