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是會來,孟文瑤有些後悔回到縹緲宗,如果她現在雲水宗,說不定還能安慰安慰月朗之。
如今隻能遙祝月朗之安好了。
雲水宗裡,不少宗門攜老扶少的過來打探。
“月公子,你可有見過我家小子,他身子不高……”
“月公子,我家小子長得有些胖,當年和你前後腳被魔教抓走……”
月朗之被一群人圍著,木然的聽著這些焦急的聲音,腦海裡閃過的都是一個個稚嫩的臉龐,他們一起被冷肅風關在地牢裡,他們一起習武,然後一個個的被冷肅風殺害。
“叔叔伯伯,我……”
月朗之痛苦的閉上眼,他說不出那些人都已經被殺害,也沒有勇氣撒謊,讓這麼多人再繼續期待下去。
“我沒見過他們……”
他說完轉身飛走了,留下一片人在那裡捶胸頓足,大喊著:“我的兒,你在哪?”
這群人來了就沒打算走,每天找到機會就纏著月朗之打聽魔教的事情,他們悲痛的神情又讓人發不出脾氣,隻把月大夫人後悔死了。
她心疼道:“都怪為娘,當初你要隱姓埋名,娘不願意,沒想到如今果然如你所說,陷在這個事情裡出不來了。”
“也不能怪母親,我本也打算認回宗門,這件事情總是要發生的,過段時間他們就能釋懷了。”
如果孟文瑤在這裡,她一定罵月朗之一聲騙子,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獨自行走江湖,如今說什麼本打算光明正大的回來。
月朗之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了,他真的是打算偷偷和父母相認之後,然後一個人去流浪江湖,絕不會給雲水宗添麻煩。
但是孟文瑤的突然離開,讓他發現,沒有孟文瑤的江湖,竟然索然無味。
他在江湖上飄蕩了一個月,到處尋找左護法的蹤跡,無功而返之後,那種孤寂感每天都把他緊緊包圍。
如果他真的這樣流浪下去,他這輩子可能和孟文瑤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痛定思痛,他還是光明正大的回來了。
“娘,我想明日就去縹緲宗提親。”
“好好,這些年,你的聘禮我都幫你攢著呢,就等著這一天。”月大夫人喜極而泣。
縹緲宗的孟文瑤還在聽著江湖裡關於月朗之的流言,就聽一個師妹蹦蹦跳跳的過來。
“師姐,你早上有沒有聽到喜鵲叫?”
“難道你不是喜鵲?”
師姐妹倆相互打趣一下,師妹道:“師姐,有人來咱們宗門提親了。”
孟文瑤忽的一下站起來,看到師妹亮晶晶的眼神,又慢慢的坐下來,笑道:“向誰提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