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還說,他發現朝廷運到邊境的糧草裡,摻了一半的沙子,顯然是有人在中飽私囊。
鑒於孟文瑤的預警,他自然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隻是讓人暗地裡在搜集證據,一切等戰爭結束再說。
甚至在信的結尾,還感恩能娶到孟文瑤這麼好的妻子,讓孟文瑤看信時,不禁紅透了臉頰。
看完信,她拿著老太君那一封去了榮安堂。
“祖母,侯爺來信了。”
孟文瑤歡喜的親自送過去,還沒有送到老太君手裡,就被吳琴芳一把奪過去。
“外祖母眼睛花了,每次表哥的信都是我來讀,表嫂不會介意吧。”
孟文瑤施施然坐在旁邊的圈椅上,笑道:“難得表小姐念了一天的經,到晚上還沒有頭暈眼花。”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老太君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快念吧,聽聽清平都說了什麼。”
吳琴芳沒能在嘴上占到便宜,就想給孟文瑤臉色看,她快速的默念完書信,然後笑道:“外祖母,表哥說他平安到了邊境,正在整軍準備打仗,一切都好,叫您彆擔心,家裡有什麼事情,及時寫信給他。”
“就這些?”老太君問道。
“就這些,您還不知道,表哥寫信一向簡短,好像多寫一個字就要他的命一樣。”
說完,吳琴芳揚揚手裡的信紙,一張信紙上隻寫了小半張,果然是簡短。
想到自己收到的寫滿三張信紙的書信,孟文瑤羞澀甜蜜的低下頭。
“哎呀,”吳琴芳驚訝一聲,不可置信道:“孟姐姐,表哥信裡是一句也沒有提到您,他不是忘了他成親了吧?”
“不是也沒提到表小姐嗎,我剛嫁進侯府才多久,侯爺記不得我是正常,倒是表小姐一住好幾年,侯爺竟然也把你忘了,表小姐不生氣吧。”
“你!”
吳琴芳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不甘示弱道:“表哥雖然沒有提到我,但是外祖母年邁,每次書信都是我親筆寫給表哥,他見到我的信,自然就想起了我。
孟姐姐,要不要我在信裡提下你,讓表哥知道他娶了媳婦了,不然表哥真的忘了你,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不用,信,我自己會寫,不勞表妹費心了。”
“你要不要臉,表哥都沒有給你寫信,你主動寫過去,好不知羞!”
似乎終於站到了道德的製高點,吳琴芳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在罵妾室狐媚子。
孟文瑤看著覺得十分的無趣,她勾了勾嘴角搖頭道:“表小姐,你怎麼知道侯爺沒有寫信給我,他給我寫了足足三張,我是在自己房裡,把信看完才過來送祖母這一封的。”
這下,吳琴芳終於老實了,她也知道在孟文瑤嘴下,她占不到什麼便宜了。
看著孟文瑤行禮後離開,吳琴芳紅著眼睛道:“外祖母,你看看這孟氏,都快蹬到你鼻子上了,而且表哥竟然給她寫了那麼多信,表哥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芳兒,不要自亂陣腳,當初你表哥被那大師推斷克妻,原配早亡,我是問過你的,你說要長長久久的陪著清平,不想早早離開,所以我才選了個小門戶出來的孟氏,擋了這一災,咱們既然走了這一步,就要老老實實的走完,這才幾天,你就忍不了,若當真沒有這個容人之量,早點嫁給彆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