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無其他事情,下官告退。”
眼看著莊夜卿就要離開,宇文靜知道不能再裝矜持,她一把拉住莊夜卿,威脅道:“進來,否則的話,我就說你非禮我。”
燥熱的夏季,莊夜卿冷汗一直流,他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做什麼要過來聽宇文靜說話。
明明兩個人的母親要是真的有事情,兩個母親親自說不是更好,他怎麼就腦子抽筋,往偏殿湊了過去。
兩人僵持了一會,宇文靜生怕事情有變故,又怕鬨開了對自己也不好,她緩和道:“你把身上的玉佩拿下來,我就放你走。”
作為世家子弟,怎麼不知道玉佩對一個人意味著什麼,他要是真給宇文靜送過去,可能明天就能傳出他和宇文靜私定終身的謠言。
但是如今兩個人挨的極近,又相互拉扯著,莊夜卿偷偷回頭看下,就見禁衛軍統領已經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怪他耽擱太久了。
在宇文靜毫不退讓下,莊夜卿實在無法,隻能解下身上的玉佩,認命的給宇文靜送了過去。
沒有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宇文靜拿到玉佩,也覺得可以操作一番,隻要時機把握好,她一樣能嫁給莊夜卿。
又過了片刻,宇文護從正殿出來,太監和禁衛軍隨後跟在身後,莊夜卿麻木的跟著隊伍,突然腳下一絆摔了出去。
隊伍隨即停了下來,宇文護神色不明的看了莊夜卿一眼,示意他即刻請罪,莫要耽誤自己回含章殿。
莊夜卿立刻爬起來,跪在地上朗聲道:“皇上,臣祖上跟隨太祖南征北戰,如今北魏和西夏開戰,臣日思夜想,都無法在京城混混度日,臣懇求皇上,讓臣跟隨大軍前往邊境,為皇上,為北魏,把西夏賊子逐一滅之。”
沒想到在京城享了多年榮華的世家子弟,竟然還有那個雄心要上戰場,宇文護沉悶的心情,終於有點激揚。
大掌一拍,道了一聲:“好,不愧是我北魏的好兒郎,既然你有心,明日就去兵部報到,隨軍出征。”
“謝主隆恩。”
這一句,莊夜卿是真心實意說的,他覺得就宇文靜今天的反常操作,他要是繼續留在京城,早晚清白不保,到時候怕是九族都不夠滅的。
此時的玉堂殿裡,宇文靜已經雙眼通紅的開始哭訴:“母妃,無論我如何說,他就是不肯進來,準備好的催情藥,根本用不上,現在可怎麼辦啊?”
“不怕,你有他的貼身玉佩,以後整日就讓人去找他,隻要他敢再次踏入後宮,下次一定要成就好事。”
“皇上封後還有一個多月,來得及,來得及,不怕。”
喬太妃的話,像是安撫宇文靜,又像是自我安撫。
接下來幾日,不管宇文靜派出去多少個宮人,都沒有人見到過莊夜卿,她也沒能讓人打聽出來莊夜卿的去向。
眼看著時間緊迫,最終在喬太妃的做主下,宇文靜隻能隨意找個出身寒微的侍衛,開啟了造人行動。
這段時間裡,孟文瑤正忙著安排封後的事情。
一來國家正在打仗,二來她懷有身孕,因此封後大典,孟文瑤和宇文護都不打算大辦,不過是去太廟祭祀,宮裡舉行個宴會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