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伯聽了這話,慢慢坐回椅子,快速的想著應對之法。
“你昨晚怎麼不回來?”
孟文瑤正要回答,施南安先一步解釋道:“昨晚一發現人錯了,下官就想著把妹妹送過來,但是府內因為喜宴,人聲鼎沸,想來永平伯府也是人來人往,生怕被人發現,所以想等貴府發現人錯的時候,我們偷偷的把人換回來。”
“隻是沒想到,等了一夜,貴府也沒有人上門,這才帶妹妹親自過來。”
這話說的在理,昨天永平伯府裡,滿京城的勳貴都來喝喜酒,要是孟文瑤突然自己回來,肯定會被人瞧見,等喜宴散了再換,也是合情合理。
錯就錯在昨晚沈承望竟然喝醉了,根本沒有進洞房。
他一個頭兩個大,吩咐管家道:“去,悄悄把大公子還有那誰?”
“吳氏。”孟文瑤提醒一句。
永平伯歎了一口氣道:“就這個,一起請過來,對了,還有郡主,都請來。”
婚禮出了這樣的亂子,本來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若是瞞著芳慧,將來被芳慧發現,孟文瑤難免備受磋磨。
所以永平伯覺得請芳慧過來,也是把以後可能得潛在風險解除。
這都是因為孟文瑤是孟侍郎的緣故,要是兒媳婦是彆家的姑娘,他才懶得管呢。
他抬眼去看眼前的兩人,感歎道:“我和你們父親也是多年的交情,隻是平日裡事忙,和你們竟是沒怎麼見過麵。”
這時,他又覺得施南安麵熟,問道:“我看你麵熟,以前去孟府的時候,你是不是過來磕過頭?”
施南安麵無表情道:“沒有,下官沒有在孟府見過伯爺。”
永平伯有些不信,這個人肯定見過,但是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聽說你是孟侍郎的養子,你是哪裡人,父親和母親呢?”
如今算來,兩家已經是親戚,永平伯問這些話,都算是合情合理。
但是孟文瑤就是覺得,施南安身子一直緊繃的厲害,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尤其是被問到父親母親的時候,施南安整個人都放在到了爆發的邊緣。
她生怕施南安在發瘋起來,連忙替施南安回答:“回伯爺,我二哥和我家一樣,老家都在安州,當年他父親和我父親一起來京城科舉,隻是出了意外去世了,所以我父親才收養了他。”
永平伯嘴裡念著:“安州?科舉?”
他正是安州出來的,當年和孟侍郎一起進京趕考,那時安州的幾個文武舉子,他都認識,沒聽說誰死了呀?
莫非是這裡麵有什麼秘密,孟文瑤不願意告知,才隨口敷衍的?
話都說到這裡了,本來永平伯是不能再繼續問下去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裡就是想知道施南安的身份。
而且兩家還是親家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知道這個秘密。
萬一施南安因為這個秘密,遇到了什麼困難,以他如今的身份,興許還能幫一把呢。
於是,他他端起茶盞,淺嘗了一口道:“我和孟侍郎是一起從安州出來的,怎麼沒聽過有個安州姓施的舉子呀。”
他直接戳穿孟文瑤話裡的漏洞,不想孟文瑤完全不尷尬,隨口就道:“哦,我二哥是隨母姓的,二哥你父親姓什麼來著,我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