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到處都在傳頌你和郡主如何英雄救美,如何恩愛一生一世一雙人,施夫人她也是有自尊的人,而且她更怕郡主容不下南安,她身子不好,萬一她走後,南安被人虐待,她如何能心安。”
“所以,她臨死之前,把南安托付給我,讓我在南安十八歲時,再告訴他身世。”
“後來,我把一切告訴南安,問他要不要與你相認,他也是絲毫猶豫都沒有,直接說就當沒有你這個父親。”
永平伯完全能想到施氏聽到他和郡主傳言的時候,有多麼心痛,也能理解施南安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有多恨他這個親生父親。
在這件事情上,他就是罪魁禍首,他悲從中來,哭的不能自已。
隻是眼下不是抱頭痛哭的時候,孟侍郎把施南安的身世說了出來,他還想著去給施南安通個信,實在不想在這裡看沈雄明表演深情。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已經哭的前襟濕透的永平伯紅著眼止住眼淚,攔住要走的孟侍郎。
“孟賢弟,還有個事情沒有給你說。”
他一邊把濕衣服換下,一邊說了昨天的事情。
孟侍郎聽得目瞪口呆,虧他還急著回去喝媳婦茶,原來媳婦早就跑了。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永平伯歎了一口氣道:“我想等吳大人過來,商量個賠償的方案,讓他把吳小姐領走。”
“這也是最好的方法。”
孟侍郎點頭,想到施南安也在,他道:“不如先把南安叫過來,你們的事情既然我已經說了,索性當著你們父子的麵,我給你們見證下,也算是父子相認了。”
永平伯大喜,感激道:“這孩子能有今天,我對賢弟的感激……”
他抹了一把眼淚道:“賢弟你知道,我心裡十分感激。”
還在廂房裡焦急等待的幾個人,聽說永平伯讓施南安過去,吳琴芳以為是商量著怎麼把她弄走,站起來就跟過去。
“要商量一起商量,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既如此,孟文瑤也一起跟著過去了。
到了書房,永平伯無語道:“吳小姐,我們兩家有些私事要談,至於你的去留,等下你的父親來了,我們再談如何?”
吳琴芳看到自己的父親果然還沒到,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反正她是不會離開永平伯府的,她死也要死在這個富貴窩裡。
等吳琴芳一走,孟侍郎看孟文瑤完好無缺,點頭示意之後,就麵向施南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身世,沈兄已經發現,我也全部說了。”
三個男人同時沉默了,隻有孟文瑤雲裡霧裡。
“什麼身世?二哥的身世和伯爺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