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晚,覺得懸在頭上的利劍,隻有懸在頭上的時候,才有震懾力。
所以她不打算抓奸孟文瑤,她要讓孟文瑤知道,她知道了這件事,然後在以後的時間裡,用這件事拿捏孟文瑤。
尤其是孟文瑤當真有孩子之後,隻要她掌握這個秘密,不怕孟文瑤不對她言聽計從。
此後,她晝伏夜出,專門盯著孟文瑤房間裡的動靜。
看到野男人過來一次,她就往對麵扔一個石子,來兩次,她就扔兩個石子。
到了快要離開寺院的時候,她再次找到孟文瑤,屏退下人,明目張膽的要挾孟文瑤。
“你的算計我都知道了,我們是來寺院裡清心寡欲拜佛求子的,而你房間裡每晚都有野男人,孟文瑤,你不會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吧?”
孟文瑤好奇道:“萬一你說的那個野男人是我夫君呢?”
“不可能!”
吳琴芳斬釘截鐵道:“我們在城東的寺院裡,他每天早上要去城西京郊大營,根本沒有時間跑個來回,我讓人去城西大營打聽了,每天早上士兵出操,他都在,不可能是他。
而且我在寺院裡也讓人到處留意,施南安根本沒有過來,每晚過來的是個不知道從哪裡偷偷進來的野漢子。”
孟文瑤歎氣一聲,低頭強忍著笑意,施南安都是半夜悄悄來悄悄走,那麼高強的武功,都能潛伏去匈奴殺了左賢王,吳琴芳的人發現不了,也是很正常的。
她倒要聽聽,吳琴芳到底想要乾什麼。
再抬頭,她已經裝作被人抓奸的慌張樣子,警惕的看著吳琴芳,問道:“你想做什麼?”
吳琴芳滿意孟文瑤的慌張,輕笑一聲,漫不經心道:“孟文瑤,兜兜轉轉我們這輩子是分不開了,都是永平伯府的兒媳,我知道你想當世子夫人,但是好處也不能讓你一個人都占有了。”
“你要是有了兒子,以後娶的媳婦,一定要是我吳家女子,而且這後宅的權利,也要一直掌握在我的手裡,不然我就告發你私通。”
她生怕孟文瑤不信,還威脅道:“你屋子裡進人的事情,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你要是敢不聽從,我隨時讓你身敗名裂。”
孟文瑤裝作害怕的樣子連連點頭,心想這吳琴芳的胃口好小啊,先裝作答應,看看她後續有什麼反應好了。
看著事情進展順利,孟文瑤也完全被震懾住,吳琴芳滿意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她其實也是沒有想好怎麼威脅孟文瑤,不過是想先讓孟文瑤知道,這個秘密她是知情的,以後想到什麼需要孟文瑤做,她在接著威脅就是。
不過兩三日,兩個人就一起回到了府裡,吳琴芳火速抓到後院的掌控大權,開始排除異己安插人手。
不知忙活了多少天,吳琴芳覺得自己終於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聽到了西跨院傳來孟文瑤懷孕的消息。
永平伯大喜,忙讓大家一起去正廳吃團圓宴。
“文瑤,你好生養胎,需要什麼就和琴芳說。”
永平伯激動的想給孟文瑤最好的照顧,但是想到吳琴芳和孟文瑤可能關係並不太好,擔心吳琴芳刁難孟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