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件事有多荒唐,就說陳彥青這個人又古板,又注重名聲,他和孟文瑤訂婚這麼多年,陳家因為沒有女眷,都沒有邀請孟文瑤上門拜訪過。
可見陳彥青這個人多麼謹慎,如今怎麼可能兒子才退婚,轉頭老子就娶了前兒媳。
“一定是謠言!”
柳家人也是麵麵相覷,覺得謠言的成分頗多,既然京城都傳開了,又怕不是空穴來風,就勸著陳阡陌回去看看。
“陳公子,你回去打聽下,這種謠言一定要儘早製止,還有你回去和閣老認個錯,你這樣僵著,閣老定然不會再婚事上讓你滿意。”
“我懂!”陳阡陌悶悶道。
哪裡是他故意僵著,實在是他膝蓋都跪爛了,陳彥青根本不理他,也不聽他解釋。
他這才一早來柳府,希望柳家人出麵和陳彥青好好說說,這柳如煙能做妻還是不要做妾的好。
誰知大家還沒有商量個所以然出來,就有了這樣的傳言。
儘管心裡知道肯定是謠言,他也急著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離開柳家,陳阡陌馬不停蹄的趕回家,一步也不敢耽誤直奔陳彥青的書房。
在書房外,他剛好碰到了管家福伯,福伯原先是莊太傅家的管家,莊太傅去世後,家裡的仆人全部跟著到了陳府。
為了更好的照顧金疙瘩陳阡陌,陳彥青把莊太傅的人全部撥給陳阡陌使喚,因此這些人對陳阡陌很是親近。
福伯看到陳阡陌小跑著回來,心疼的直呼:“我的小祖宗,慢點跑,瞧你頭上的汗,趕緊擦擦,小心感染了風寒。”
陳阡陌沒心情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他拉住福伯問道:“福伯,你可知道外麵的傳言?”
“什麼傳言?”福伯不懂。
他年紀大了,很多事情知道的都慢一些,要不是莊太傅府上的老人,陳彥青早就讓他去贍養了。
陳阡陌生怕自己貿然進到陳彥青的書房,消息沒打聽到,再讓陳彥青更不開心了,豈不是壞事。
他拉著福伯小聲道:“就是我父親要定親的傳言。”
這麼一說,福伯才覺得好像真的有些不對,早上他給陳閣老說外麵謠言的時候,陳閣老那是滿心滿眼的不願意。
如今難道事情有變?
他指著手裡的冊子道:“剛才閣老從外麵回來,就交代我把府上的賬本拿出來,說要重新裝修下正房,我還想著公子你要是成親的話,也不該住在正房裡,現在看來是閣老要成親了?”
陳阡陌見福伯也是一知半解的樣子,拍了拍福伯,他隻好硬著頭皮敲了陳彥青的書房。
待進了書房,他見陳彥青一直冷著臉在練字,他大氣不敢出,一直僵硬的站著。
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福伯被允許進來。
“閣老,這是家裡的賬冊,這些年府上沒有大事,銀錢充足,您要是裝修正房的話,您看大概是什麼時候,老奴先把您的東西移出來。”
陳彥青放下手裡的筆,掃了一眼呆愣的陳阡陌,淡淡道:“現在就把東西拿出來,今晚起我住書房,明天就讓人上門修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