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冷臉道:“公子,柳姨娘是妾室,妾室的住處應該主母安排,少夫人還沒有進門,柳姨娘要是住在依蘭院正房,以後難免讓少夫人膈應,為了以後妻妾和睦,公子您還是讓柳姨娘搬到廂房去住吧。”
“夫君,我的嫁妝可都在正屋呢!”柳如煙委屈道。
莊嬤嬤冷笑一聲:“柳姨娘你彆說笑了,一個妾室哪裡來的嫁妝。”
陳阡陌看看弱柳扶風的柳如煙,再看看義正言辭的莊嬤嬤,心裡一時還真的難以抉擇。
在柳如煙沒有進門的時候,他心裡最想的事情,自然是讓柳如煙早點進門。
誰知道進門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多事情,而且莊嬤嬤說的不錯,柳如煙隻是個妾室,他不得不為了以後的正室考慮。
他還想著娶一個高門貴女,壓孟文瑤一頭呢,要是傳出去他充新妾室的名聲,怕是很難娶到什麼高門貴女了。
心疼的揉揉柳如煙的頭發,他柔聲相勸:“煙兒,你在我心裡自然不是個妾身,但是你知道孟文瑤現在瘋狗一樣,她要是真的發起瘋了,把你的東西扔出去,咱們不是更沒有體麵,聽話,先去廂房住,等咱們收拾了孟文瑤,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
他的手指著周圍道:“你看,雖然你去廂房住,這正房裡也沒有彆人,以後都是你的,咱們隻是暫時委屈下,好不好?”
柳如煙掛在臉上的淚痕已經乾了,她第一次認識到,一直哭好像解決不了問題。
不過今天她經受的一切,都是因為孟文瑤,她一定要報複回來。
在莊嬤嬤為了穩定自己內宅管事的地位,為了給未來的少夫人留個好印象,拚命給柳姨娘找不痛快的時候。
孟文瑤已經摸清了陳彥青的脾氣,那就是對內宅瑣事沒脾氣,隻要不鬨到他跟前,家裡房頂沒有被掀開,他都懶得計較,反正都是瑣事。
於是乎,平日裡和陳彥青在一起的時候,孟文瑤就有意無意的提起柳如煙。
“夫君覺得我的手是不是比前幾天嫩了?我聽說新來的柳姨娘用牛乳洗澡,身子滑嫩,我不舍得,就隻泡了一雙手,夫君摸摸。”
這一摸就摸到了床上,陳彥青滿腦子都是旖旎的風光,根本沒注意到柳如煙用牛乳洗澡的事情。
有一日,兩人一起吃飯,有一道菜比較鹹,陳彥青一吃就皺起眉頭。
“最近府上換新廚子了嗎,怎麼這麼難吃?”
孟文瑤體貼的幫陳彥青倒了一杯茶,解釋道:“那倒是沒有,隻是公子科考在即,為了照顧好公子,廚房上十二個時辰都備著吃食,柳姨娘對吃食又抓得緊,經常撤換吃食,原先的廚子實在是分身乏術,對咱們這邊可能就疏忽了。”
“夫君您先湊合吃,隻要公子那邊吃的好就行,咱們先委屈些不要緊,等個公子高中,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陳彥青有心想把陳阡陌叫過來訓斥幾句,想當年他科舉,可是和幾個師兄一起胡亂湊合吃食的,哪裡像陳阡陌一樣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