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許同甫輕輕攬著莊蘭荷勸道:“咱們得兒子長得很像你,這樣一表人才,若是養在咱們身邊,不過是在窮鄉僻壤長大,如今在陳彥青身邊,往來的都是高官顯貴之後,為了孩子著想,你也要高興點才是。”
理是這個理,但是哪個當娘的人,隔了十幾年才見到自己的兒子心裡不難受。
一旁的莊嬤嬤也在勸慰道:“小姐,公子現在鄉試已經考過了,閣老也在幫他相看合適的人家,用不了多久就能登門立戶,小姐該高興才是。”
“是是是,我應該高興的,我就是想離他近一點,和他說說話,想問問他記不記得自己有個母親!”
“瞧你這話說的,他怎麼能不知道自己有個母親,好了,你彆哭了,咱們今天過來不就是找機會和他認識嗎,放心吧,很快你就能和他說話了。”
許同甫又安撫了莊蘭荷幾句,就一個人離開,想找個機會和陳阡陌搭上話。
他在詩會徘徊很久,可是根本沒有人搭理他,許同甫很是無奈,再次找到莊蘭荷商量。
“這孩子一心撲在詩會上,都沒有注意到我,咱們得換個方法和他相識。”
莊蘭荷擦了把眼淚,點頭道:“我覺得咱們要是以他父親舊友的方式和他相識,不過也就是隨意客套幾句的交情,以後未必能走動起來,不如用對他有恩的方式和他相識。”
“哦?你有什麼法子?”許同甫好奇道。
莊蘭荷看了眼莊嬤嬤,分析道:“我聽嬤嬤說,他和那孟氏訂婚,就是因為掉進水裡,孟氏救了他,你看那剛好有條小溪,往前一點水看上去還挺深的,不如想個法子把他哄過去,然後讓他不小心掉下去,你隻要順勢救了他,這不就是自然相識了。”
“你們交談起來,他若是知道你是莊太傅的弟子,這以後關係自然就熟絡起來。”
“好主意。”許同甫高興的看了莊嬤嬤一眼,懇求道:“這還要勞煩莊嬤嬤。”
莊嬤嬤看了看那溪水的深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她捧在手裡的小公子,何曾讓他吃過什麼苦頭,如今要騙他掉進水裡,她總是於心難忍的。
更何況自從陳阡陌小時候掉進水裡之後,就特彆害怕水,她猶豫道:“要不再想想其他的法子,這荒郊野外的,公子落水萬一著涼就不好了。”
“嬤嬤你多慮了,他大男人一個,這點子苦寒還受不了,再說了,這不是為了讓他早日和父母團聚嘛!”
莊蘭荷也轉頭懇求莊嬤嬤:“嬤嬤,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和他相認,但是我也知道這樣會嚇到他,所以想著先和他培養感情,等以後他接受我們,我們再慢慢告訴他身世,求你了嬤嬤?”
連曾經的主子都這麼說,莊嬤嬤還能怎樣,隻好歎了口氣,回到馬車那邊。
孟文瑤命令她貼身照看柳姨娘,因此今天的詩會,她也得以和柳姨娘一起過來。
回到馬車那裡,她交代一個小丫鬟:“去把柳姨娘叫回來,整日的和男子在一起,像什麼話。”
詩會上,柳姨娘聽到小丫鬟的話,麵露難色,現在正是她大放異彩的時候,如何能夠回去。
她求救似的看向陳阡陌,陳阡陌以前是很喜歡女扮男裝的柳如煙,兩個人整日的成雙入對的參加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