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陳彥青臉色轉冷,譏諷道:“你當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就不會送個贗品給他。”
“什麼?”
這次,陳阡陌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呢喃道:“怎麼可能是贗品,外祖的書畫是我親自從庫房拿的,父親那幅寒梅圖是福伯拿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什麼來:“是福伯,他隔了兩三天才把那幅寒梅圖給我,一定是他找人造了贗品,把真跡私藏起來了,父親,是福伯做的,你叫他過來問問,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聽到陳阡陌嘀咕半天,得出這樣一個言論,陳彥青和孟文瑤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
因為最開始,孟文瑤給出去的就是贗品,她也主動給陳彥青說了。
這個時候要是承認是贗品,必定會讓陳阡陌對她印象不好,所以她尷尬對陳彥青笑了一下。
陳彥青也不想揪住這件事情不放,不然最後查出來是孟文瑤作假,難免加深陳阡陌和孟文瑤的矛盾。
他含糊道:“這件事就算了,以後……”
“怎麼能算了,兒子做錯的事情兒子認,兒子沒做錯的事情,兒子絕不認。”
陳阡陌這一晚都在被陳彥青訓斥打壓,他自認為自己罪孽深重,好不容易發現有件事情彆人也有錯,像是抓到一個救命稻草一樣,怎麼可能放手。
他膝行向前,委屈道:“父親,兒子自然是糊塗不經事,但是這弄虛作假的事情,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咱們把福伯叫過來,肯定能還兒子清白,父親。”
“阡陌,今天太晚了。”陳彥青還是不想再繼續這件事情。
但是在陳阡陌眼裡,陳彥青就是不信任他,認為是他弄了贗品送人,不想揭穿讓他沒臉。
他猛烈的搖頭:“父親,你不信任我!”
突然,他大喊一聲:“莊嬤嬤,把福伯叫過來。”
福伯本來就在書房外麵,隻聽到裡麵有激烈的議論聲,一直沒有聽清到底是什麼事情。
不過這一聲高喊,他聽得清清楚楚,他立刻拾階而上,推門而入。
“公子,您叫我?”
看到福伯進來,陳阡陌立刻指著他對陳彥青道:“父親,你問。”
陳彥青又和孟文瑤尷尬的對視一眼,無奈開口道:“福伯,那幅寒梅圖……”
“那幅寒梅圖真跡在哪裡,你為什麼拿了一幅贗品給我。”
覺得陳彥青不夠威亞,陳阡陌自己審問起來,他看到福伯應聲跪下,氣道:“你說話啊,父親都知道了,你老實交代,還能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從輕處罰,你再不吭聲,我這就帶著人去你家裡找。”
福伯驚恐的抬頭,他中飽私囊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沒有證據直接指責,他實在想不明白哪裡出了錯。
但是看到陳阡陌斬釘截鐵的樣子,就知道事情肯定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