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見不得公子好,儘想著讓公子怎麼糊塗怎麼來!”
“你你你!”莊嬤嬤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我說的不對,那咱們進去找閣老評理。”
一提到閣老,莊嬤嬤瞬間偃旗息鼓。
就這樣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去福伯家裡的人終於回來了。
“回稟閣老,福伯家中小到杯盤碗碟,大到屏風擺件,還有一應的吃食用物,都是從府上拿過去的,屬下還搜出了一些田產地鋪,請閣老查收。”
陳彥青隨便翻看了幾頁,冷笑道:“我記得福伯是莊府的家奴,一向是沒有私產的,也就是這幾年,我見你照顧公子有功,才放了你的奴籍,短短幾年你這家產是哪裡來的?”
經過一晚的搜查,福伯已經被嚇到半死,他顫顫巍巍道:“閣老饒命,小的這些年沒下的東西都在這裡,小的願意去官府伏法,隻是小的妻兒無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請閣老放過他們。”
把東西往桌子上重重一扔,陳彥青看著臉色灰白不堪的陳阡陌,冷笑道:“這都是你外祖留給你的人,你說怎麼處置?”
說實話,陳阡陌對福伯感情很深,自從莊太傅去世,他把對外祖的感情都寄托在福伯身上。
今天突然見到福伯這麼黑心,簡直是搬空陳府填滿自己口袋的做派,他心裡是恨極怒極。
但是要說去報官,讓福伯這麼大年紀去蹲監獄,他心裡又有些不忍。
“父親,咱們這樣的人家,報官總歸是不好,兒子覺得東西既然都追查回來了,不如就讓福伯一家去給外祖守靈,也算是對外祖一個交代。”
“哼!”
陳彥青冷哼一聲:“你倒是心善!”
“他原先畢竟是莊府的人,也都是將來要留給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從今天起,原先莊府過來的人,都去公子院子裡伺候,陳府的事情一概不許插手。”
再次逼視陳阡陌,陳彥青道:“你也大了,要學會識人用人,不能一味的心軟,這莊府的人你看著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打發到莊子上,彆一個主子,整日被一群仆婦牽著鼻子走。”
“父親教訓的是。”
這一場大戲,終於在後半夜結束了,孟文瑤回房匆匆睡了兩個時辰,就興致勃勃的起床。
“小姐,您昨晚休息的晚,這會子閣老都去上朝了,您起這麼早做什麼?”
孟文瑤打著哈欠,慵懶道:“我總覺得莊府住著的許家人有些奇怪,當年太傅是當朝大儒,他的弟子如今都在朝中擔任要職,怎麼那個許大人這麼多年隻是個縣令。”
“而且他結交公子,卻又偏偏不來找閣老,不找閣老就算了,還住在莊府,還有那個許夫人,一直蒙著臉,當真是奇怪,我去探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