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家人的穿戴,也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再說,要是有錢,直接出去租房子住,何苦來莊府寄人籬下。
她再次試探道:“李嬤嬤,你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你,昨天柳姨娘那麼一鬨,我還想著,要是公子和許小姐真的有感情,咱們不如順水推舟成全了他們,剛好許大人和閣老是師兄弟,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兩個人的婚事再好不過。”
“不行,夫人!!”
李嬤嬤慌亂道:“他們真的隻是像兄妹一樣。”
這反應有些過激了吧,孟文瑤詫異道:“嬤嬤很了解公子和許小姐的事情?”
這時候,李嬤嬤才覺得自己太激動,她心虛道:“是昨晚許小姐哭了一晚,說是和公子清清白白,要是再有人誤會,她要以死證明清白,奴婢就想著,夫人要是貿然提起婚事,那許小姐萬一真的鬨自殺,這裡畢竟是莊府,豈不是讓人家說咱們逼死客人。”
這麼說似乎也能說的過去,孟文瑤在李嬤嬤麵上打量一圈後,繼續往前走,轉過一個月形拱門,她恍惚看見福伯在遠處拐角消失。
福伯不是昨晚就被趕去給莊太傅守靈嗎,怎麼今天還來莊府,莫非他還偷拿了莊府的東西?
應該也不對,這莊府自從莊太傅去世,珍貴的東西都被拿到了陳府,剩下不過是一些不宜搬動的家具等物品,也不方便福伯偷拿。
越是靠近許家人,孟文瑤越覺得奇怪,她用力拽下衣服上一個珍珠扣子,驚訝一聲:“我的扣子怎麼掉了?”
丫鬟們包括李嬤嬤立刻低頭開始找,孟文瑤快速抓過小菊,示意她往福伯消失的地方看去,小聲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等大家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小菊道:“夫人,可能是來的路上丟了,奴婢回去找找,您先去拜訪許夫人吧。”
孟文瑤點頭,對李嬤嬤道:“那我們先去,你快去派人知會許夫人一聲。”
“夫人這邊請,您剛來,奴婢就知會許夫人了,這會子許夫人怕是已經收拾好在等著夫人了。”
孟文瑤邊走心裡邊冷笑,她剛進門,李嬤嬤就通知了許夫人,還真是殷勤。
這會子她一個主人上門,客人竟然隻是在等著,而不是前來迎接,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夫人才是主人呢。
對,就是這個感覺,孟文瑤終於覺得哪裡不對了,這許家人好像才是莊府的主人。
不過轉瞬,她就拋棄了這個想法,她一個繼任夫人,莊府的人不當她是主人也情有可原。
而且許家人住的久了,許同甫又是在莊府上過學,莊府的人對許家人更親近也是情有可原。
轉眼間,她就到了許家人住的院子。
李嬤嬤推開院子門的時候,許夫人才將將從正房出來迎接,真是禮儀周全姍姍來遲。
看著許夫人出來,孟文瑤快步上前,笑道:“許夫人止步,昨天的事情真是對不住,家裡的姨娘被公子慣壞了,在家裡向來由著她,不想鬨到你這邊,讓許小姐受了委屈。”
莊蘭荷回了一禮,語氣有些冷淡:“夫人哪裡話,說到底也是我們不該住在這裡,給你們添了麻煩,這才鬨出這樣的誤會。”
“許夫人這話就是見外了,許大人是莊太傅的弟子,和咱們家陳閣老那是親如兄弟的師兄,住在莊府怎麼能算是麻煩,你們來京城,要是不住在這裡,豈不是斷了咱們家這麼深厚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