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許夫人和許大人上門,也是希望你們能勸勸閣老,讓他原諒阡陌這一回,不然這老關著,萬一孩子想不開,鬨出什麼亂子。”
孟文瑤覺得自己哭的可能有點假,於是她想到了陳彥青。
“閣老可隻有這一個孩子啊!”
這些半真半假的話,讓莊蘭荷聽得心一抽一抽的,他的孩子現在被關著,以後還要被送到外地。
她很清楚孟文瑤哭的看上去真情意切,但是一個後娘,肯定是虛情假意,在這裡做戲顯示她的賢良淑德罷了。
如果她不去陳府解救陳阡陌,還有誰是真心的為陳阡陌考慮呢。
自從陳彥青娶了繼室,這對待陳阡陌的心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過去十幾年,她沒能為陳阡陌做些什麼,今天要是有機會,她怎麼還能退卻。
一定要去陳府,讓許同甫好好勸勸陳彥青,加大力度培養陳阡陌,不然陳阡陌以後怕是要廢了。
孟文瑤看莊蘭荷眼眶裡淚水打轉,就是不開口說話,也不勸她兩句。
她之後自己擦了眼淚抬頭,繼續問道:“許夫人,您看,你們能上門吃個便飯,順便勸勸閣老嗎?”
“好!”
莊蘭荷立刻答應,旁邊的李嬤嬤張大嘴巴要阻止,看到孟文瑤看過來的眼神時,又立刻閉嘴。
孟文瑤奇怪的打量了一下李嬤嬤,問道:“嬤嬤要說什麼?”
“沒,沒什麼!!”
鬼才信,孟文瑤目的已經達成,又說了兩句客套話,便離開了莊府。
而一早就出去的許同甫,這會子才垂頭喪氣的回來。
“怎麼了?”莊蘭荷問道。
“還能是什麼,我那兩幅畫送出去的時候,吏部侍郎答應的好好的,說是有個職位不錯,已經在審批了。誰知我今天過去,他說職位被尚書許給其他人了,連這兩幅畫都還給我了。”
看著許同甫手裡的兩幅畫,莊蘭荷連聲歎氣,阡陌那裡不順心,許同甫這邊說好的事情也能有變故。
“你說,是不是陳彥青打了招呼,故意不讓他們給你通過的。”
許同甫長歎一聲:“我拿著他的畫去求職,他肯定知道,如今看來,應該是打了招呼。”
他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這個陳彥青,我好歹是他的師兄,他一句話的事情,就是要這麼為難我,當真是不近人情。”
莊蘭荷也跟著難受道:“還有更不近人情的呢,今天他那個新夫人過來,說在看外地的學院,估計已經生了把阡陌送往外地的想法。”
“什麼?”
許同甫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道:“阡陌可是他名下唯一的孩子,他不帶在身邊親自培養,還想著要送出去自生自滅不成?!”
莊蘭荷生怕許同甫火氣太大,搞不清自己的地位,到時候真的和陳彥青頂撞起來。
她柔聲勸道:“隻是再看外地的學院,又不是明天就要送走,今天他那新夫人過來,說是後日請我們過去,就是讓我們勸勸陳彥青,你收收你的脾氣,到時候好好和他說說,他現在可能就是在氣頭上,過幾天氣消了,你再跟著勸勸,阡陌畢竟是他現在唯一的孩子,可能事情有轉機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