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施一禮,翩然離去。
謝辰逸低頭看看自己沒來得及換下的盔甲,暗笑自己打仗這麼多年,連最基礎的禮儀都快不記得了,確實要先換了孝服才行。
他忙活半天,給謝南安上了香之後,才去拜見自己的母親。
兩母子自然抱在一起痛哭一番,再說一下這些年各自的遭遇,林林總總說了很多,最後王妃才不舍道:“明日就是謝南安的頭七,頭七之後他的棺木會先放到家廟,然後擇日下葬,你把他的棺木送到家廟之後,就啟程回邊疆吧。
從謝南安摔下馬開始,鮑側妃就覺得是我在背後算計,如今謝南安自殺,雖然證據確鑿,但是鮑側妃還是像瘋狗一樣往我身上撲,你要是留在這裡,難免被他算計,你早點離開,母妃才放心。”
“不,母妃,現在我已成年,手握兵權,我能保護你,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留在邊疆,看著你一個人在王府裡被鮑氏算計了。”
謝辰逸的話讓王妃很是感動,但是她理智尚存,骷髏婆心的勸道:“孩子,我知道你孝順,也知道你有能力,但是這後宅爭鬥不是真刀真槍的打仗,有道是明槍易防暗箭難躲,在這後宅,鮑氏的隱私手段,比你的武功兵權要好用。
你不記得你小時候,多少次了,要不是老王妃護著你,我寸步不離的帶著你,你怕是不知道著了多少次鮑氏的道,她深的你父王寵愛,隱私手段又多,就算被你父王發現,也不會受到懲罰,我們對她真的毫無辦法。”
“你聽話,好好的去邊疆,如今謝南安已經成婚,我剛好也可以給你物色起來,等個一年半載的,鮑氏的氣也消了,你正好回來成親,等你成親了,你父王就沒有什麼借口,不給你請立世子了。”
王妃動情的擦了一把眼淚:“我們母子這些年,都是刀口上過來的,不能在這一兩年前功儘棄,你聽話,再忍個一兩年,鮑氏說不定就成不了威脅了。”
這話謝辰逸很是不信,他的母妃和鮑氏鬥了半輩子,一直處在下風,怎麼可能這一兩年能扭轉局勢。
他覺得王妃這麼說,肯定是為了讓他離開王府,獨自麵對鮑氏的陰謀算計。
“母妃,以前都是小打小鬨,這次大哥去世,鮑氏萬一發瘋,真的傷了你,我不在府裡,你要如何應對?”
王妃冷笑一聲,神秘道:“逸兒,謝南安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但是這件事也肯定有幕後黑手,所以這背後絕對有人要找鮑氏的不痛快呢,你可還記得當年你有好幾個庶出的弟弟妹妹,都莫名其妙的夭折了,這些姨娘雖然老實了這麼多年,未必不可能在蟄伏,等著機會除掉鮑氏母子呢。”
“母妃的意思,大哥是那些不怎麼出來走動的姨娘做的?”謝辰逸問道。
“除了那些姨娘,當年被鮑氏打壓的厲害,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想害死謝南安。”
說到謝南安,王妃又想到孟文瑤,她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逸兒,除了那些姨娘看不慣鮑氏,這府裡還有人記恨這鮑氏呢。
那個鮑氏蛇血心腸,算計的孟家把女兒嫁過來,我看那孟家女未必心甘情願的在這裡守寡,你看著吧,孟氏必不能讓鮑氏好過,所以這府裡,母妃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實在不用擔心我,好好去你的邊疆,莫要讓母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