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陳家手裡奪取兵權,讓我們窩在京城,當沒有牙齒的老虎,是幾代帝王的謀劃,那景王世子隻要不是個傻子,就不可能重新放我們回去,他隻會利用我們的影響力,在邊疆安插自己的人手。”
“還有!”
鎮遠侯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陳定北道:“你就算想要巴結新帝,也犯不著去找明遠,她一個正當年紀的小姑娘,你這麼討好她,你就沒想過她要是喜歡你,你如何自處?難道真的要娶了不成?”
陳定北被問到啞口無言,他當初圍著明遠轉,不過是找機會接近景王世子罷了。
隻是那時候,那麼多勳貴子弟都圍著明遠,明遠像是一個高傲的孔雀,誰都看不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定北心裡突然有了好勝之心,他很想知道,要是自己去討好明遠,明遠會不會被他的魅力吸引。
現在他知道結果了,才發現結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成為駙馬,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侯夫人也知道現在騎虎難下,她看著丈夫又要打兒子,忙勸道:“侯爺,這金簪雖然送給了縣主,但是本朝也沒有律法送了金簪就算定親,就算以前太後在的時候,這算是個不成文的規定,但是現在咱們隻要不承認,這男婚女嫁的事情,難道縣主還要主動求咱們家娶了她不成?”
“對,咱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趕緊去孟府提親,再去外麵傳言,就說那簪子是定北打賭輸出去的,不是因為愛慕縣主才送的,縣主總不好意思賴上咱們家。”
侯夫人越說越覺得此事可行,但是她抬頭看到鎮遠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頓時心裡一涼。
“侯爺,這,不行嗎?”
“哼!”
鎮遠侯冷笑一聲,都懶得說一句蠢貨:“若是明遠當真想嫁給定北,你要是這麼散布謠言,那可是徹底把景王一脈得罪了,怎麼,你想景王一登基,立刻就滅了咱們全族不成?”
“那怎麼辦,侯爺,咱們家可不能尚公主啊!”侯夫人急的都哭出來了。
“這還用你說!”
鎮遠侯氣的心肝都是疼的,他指著陳定北道:“跪到祠堂去,沒有我的吩咐,哪裡也不能去。”
等陳定北走了之後,侯夫人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侯爺,咱們怎麼辦啊?”
鎮遠侯仰天長歎:“隻能等了。”
“我聽說圍著明遠轉悠的人很多,最好過幾天,明遠心思就不在定北身上,咱們就能全身而退。”
“還有,婚姻大事是父母之言,咱們就當做不知道,還是要繼續和孟府往來,做出一副要和孟府結親的樣子,明遠要是知道咱們兩作為父母的,並不熱衷和她的婚事,可能心高氣傲的自己就不願意了。”
“到時候咱們一邊和孟府定親,一邊再讓定北去道歉,好好哄哄明遠,明遠就會覺得定北喜歡她,不過是礙於父母之命不得不娶孟文瑤,心裡怨氣就會消不少。”
“對對對,這幾天我看緊定北,不讓他出去,也不讓他見明遠,明遠要是沒了心思最好,要是明遠生氣了,再讓定北去哄,咱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慢慢拖下去,婚事總能找機會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