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正在查看各家公子送來的東西,她漫不經心的對丫鬟道:“雖說都是難得的好東西,不過比起陳世子送的金簪,到底差了一點。”
“可不是,那可是皇後賞賜下來的,能是外麵這些俗物可比的。”丫鬟一邊恭維道。
“要奴婢說,京城裡的這些公子哥,就屬於陳世子最出色。”
丫鬟的話也正是明遠心裡的想法,她和哥哥明石來到京城,一來是為了讓明石過繼給皇後,二來就是拉攏朝中大臣,好讓明石能坐穩將來的太子之位。
鎮遠侯手握重兵,對於景王世子明石將來坐穩江山大有益處,要是和鎮遠侯府聯姻,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想起自己戴著金簪,在宮宴上得到的目光,明遠內心就一陣滿足。
不過,她總覺得陳定北不如其他子弟殷勤,她可是景王的女兒,將來得長公主,這京城的勳貴子弟,還不是任她挑選。
既然陳定北如此不熱情,她不如在考驗陳定北一段時間,婚姻大事,總要男方主動求娶才好。
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禮品,明遠對於宮宴過後,陳定北就消失不見,心裡還是有些微詞。
她摩挲著手上的金簪,悶悶道:“等鎮遠侯府有人送禮物過來的時候,你們不準給他好臉色。”
丫鬟們看著明遠似嬌羞,似憤怒的表情,哪裡還不明白她那點小女兒心思,心想鎮遠侯府要是有人送禮物過來,她們定然要第一時間呈到明遠眼前的。
轉頭,丫鬟就讓人去打聽鎮遠侯府的消息,這陳世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以前一天三趟往明遠身邊湊,現在怎麼彆人都送禮物討明遠歡心,獨獨他消失不見。
這一打聽不得了,丫鬟嚇得立刻跪到了明遠麵前。
“縣主,外麵都在傳鎮遠侯府和孟家已經把婚事定下來了,如今八字都合好了。”
“什麼?”明遠豁然起身,臉上悲憤交加。
宮宴上,陳定北明明把金簪送給她,這京城裡每個人都說陳定北心儀於她。
現在竟然和孟府定親,當她明遠是什麼人,隨意撩撥,隨意愚弄的玩物嗎?
“他陳定北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如此羞辱與我。”
明遠氣的目眥欲裂,丫鬟生怕明遠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忙勸道:“奴婢打聽到,這陳家和孟家世代交好,婚事好像是以前就有默契的,也不算是故意打縣主的臉。”
“不算?”
明遠氣的直接把紀金簪扔出去很遠,怒道:“這算什麼?”
“前兩天京城人還笑話孟文瑤被拋棄,現在是不是都在笑話我?”
“沒,沒有……”丫鬟們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明遠眼中陰鷙一閃而過,她的臉不是誰都能打的,笑話自然也是誰都能看的。
很快,鎮遠侯夫婦收到了明遠派人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