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是隨意拉郎配了?”
皇後被說的一噎,但是事已至此,她也隻能堅持下去,不然就前功儘棄了。
“雖然是臣妾一廂情願,但是明石很是開心,想必孟小姐也並無異議。”
“想必?”皇上譏諷一笑。
“那要不讓人把孟小姐請進宮來,皇上可以親自問問。”
皇後心裡很明白,隻要孟文瑤進了宮,她稍微暗示一下,孟家那小姑娘必定沒有膽子不應下,隻要孟文瑤應下婚事,皇上也沒有反對的立場了。
隻要孟文瑤應下,孟家就拿下了,成敗在此一舉。
而這句話正中皇上下懷,他正愁找不到機會見到孟文瑤,可巧皇後就給了機會。
隻是他不確定他的身子見到孟文瑤之後,會不會還有反應。
再者即便有反應,如果孟文瑤如今心裡又重新愛慕上陳定北,他難道強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子,留在宮裡嗎?
一想到孟文瑤愛慕的是陳定北,皇上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那樣朝秦暮楚的男子,怎麼值得孟文瑤傾心的。
“既然如此,把陳家那小子也一並叫進來,事情因他而起,也問問他意思思。”
皇後給了自己貼身太監一個眼神,那太監立刻心領神會的退出去了。
皇後對此事十拿九穩,因為那太監出去,必定會把她的意思傳達給陳定北,鎮遠侯府隻要不想謀反,現在就不敢直接和皇後對著乾,隻能低頭認下和明遠的婚事。
那被拋棄的孟文瑤,如今能選擇的也不多了。
這一切皇上也看的明白,他也很想知道,陳定北要是堅定的選擇明遠之後,孟文瑤會不會心灰意冷,再次投入到他的懷抱。
宮外,陳定北聽到宮裡皇後和皇上請他過去,立刻塞了一包碎銀子,向傳話的公公打聽。
傳話的公公拍了拍荷包,眉開眼笑道:“陳世子麼要驚慌,今日進宮是好事呢,明遠縣主也在宮裡,我瞧著那樣子,皇上和皇後八成是要給世子賜婚呢。”
“什麼?”
聽到賜婚,陳定北嚇得臉都白了,他跟孟文瑤商量好,眼看著和孟家的婚事就能過明路,怎麼轉眼明遠就從皇後那邊下手。
這婚事要是被明遠截胡了,他這輩子豈不是隻能當個無權的駙馬。
與死何異!
太監也是在宮裡看到明遠頭上戴金簪的,不明白陳定北怎麼看上去不高興,好像還有些驚嚇的樣子。
不過他替皇後傳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皇後很看好你和郡主,和皇上說了一句,皇上就要親自過問,上頭兩位可都是滿心歡喜的等著給世子賜婚,世子可不要負了皇恩呐!”
這半是威脅的話,陳定北怎麼能聽不出來,但是事關他的一生,他不能不謹慎。
他拉著太監還要打聽:“縣主好好的怎麼就進宮了,怎麼又說到婚事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