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陸兄弟神仙手段,來多少還不是送死!”
說著他表情黯淡下去。
“可惜陸兄弟你命不久矣,你我的兄弟緣分就這麼斷了,好可惜”
正隆抒發心中悲情,一旁的魏忠義和劉金卻各懷心思。
坤和宮上,魏忠義發現正隆變了。
大孝子竟然雄起,言之鑿鑿,差點再次把太後氣死。
難得的是,不但說的頭頭是道,還將太後駁斥的啞口無言。
而那一道道旨意,哪還有昏君的影子,分明是開國太祖附體。
隻是不變的是,在陸塵麵前,還是那麼謙遜和藹,平易近人,略帶著討好。
曾幾何時,他要是有陸塵一半的待遇,都可以為大乾去死
再說劉金這裡,那滿心的羨慕和崇拜更是無法自持。
他可比魏忠義有心眼多了。
就陸塵這作態,哪有活半年的影子,可正隆毫不懷疑,還大談兄弟情深的惋惜,可見其中毒之深。
自己要是有陸塵的心機手段,能得到正隆如此寵信,也可以為大錢去死
呃~
卻說正隆,感慨了片刻,感傷著說道。
“我和母後鬨掰了,她太仁慈,都已經有亡國之危,竟然還讓朕放過範繼成那老匹夫,我直接回懟,說我才是大乾的皇帝”
正隆臉上有快意,有不舍。
“朕知道母後的用意,她怕朝堂不穩,再有大臣被朕逼得鋌而走險。
可朕不怕,不忠之人存之何益,還不如讓他反了。
文官們會貪錢,會搬弄是非,也會變著法的數落朕,可說到底都是些耍嘴皮子的,就算兵權在手,他們也沒有謀反的本事。
而且朕也不是沒有防範,宵禁一出,又命淨廠成立暗部,敢動歪心思,朕殺了他全家”
很自信,陸塵當即附和。
“攘外必先安內,陛下您做得對,範繼成該斬,李淳罡也不能放過,哪怕劉元甫和王成道之流,也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呃~
正隆聞言訕訕。
“那個陸兄弟,隻誅首惡,其餘的咱們慢慢來,不急。”
他隻是殺雞敬候,讓大臣們消停些,彆在這亡國的檔口搬弄是非。
卻聽陸塵道。
“陛下,那您都取得了什麼戰果,是不是又把太後關起來了,沒過門的皇後也廢了,打算立花娘為後?”
正隆麵色羞赧。
“那什麼,我都當麵頂撞母後了,怎麼能那麼做,真把她老人家氣出個好歹
實際上吧,我和母後達成了協議,她以後不乾政,也不會再管我,前提就是必須要同劉閣老的女兒成親。
這事其實也沒什麼,自從上次你給了那壇子死心塌地丹後,花娘就非常乖巧,再也不提皇後的事了。
你不是都說了嗎,兩情若是久長時,隻在意床榻上滾來滾去,花娘就每天和朕這般呢”
正隆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似在回味,片刻後,才麵色鄭重地道。
“不談這些兒女情長了,朕此來是問你丹道問天的具體事,敬王雖準備已久,但朕熟讀兵法,已經下令三路兵馬前去圍剿,其不足為慮
所以你那亡國之危,到底會應在什麼地方啊?”
正隆難得如此正經,還是操心國事。
顯然,他雖然昏庸,可在亡國的威脅下,不但被逼出了全部潛能,更顯得憂心忡忡。
陸塵沉思,隨即像是觸碰到什麼禁忌,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半晌過後,他才緩和些,苦笑著道。
“陛下,天機詭辯,我看到的不隻是蕭牆之禍啊。
既有域外狡詐的群狼,又有隱匿雨地的毒蛇,還有一頭吊睛猛虎已經站起,似要下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