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們,一群膽小如鼠的狗東西,再賴在牢房裡,全都軍法處置。”
說到軍法,牢房裡立刻雞飛狗跳,人群都奮力地向外擠。
蘇秦卻是滿臉苦澀。
他沒想到,敬王這都沒死,八字也太硬了。
周圍很快就變得鬆快,蘇秦也陷入躊躇。
他不知道該不該和人群一起出去。
出去很簡單,混在人堆裡毫無壓力。
可王五和宋小義怎麼辦?
賣了倒是沒啥心理壓力,可宋小義能答應嗎?
就算宋小義講義氣,可宋小義歪瓜裂棗的叔伯呢!
他們可都是聽到兩人的談話了,萬一氣憤之下把他揭發…
正想著,隻見黑鐵塔般的張蒙走進了牢房。
在他身後,便是那反賊首領,敬王。
敬王雖然眼睛紅腫,卻是一臉陰沉,步伐沉穩,根本就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蘇秦不由心中叫苦。
這敬王怕是憤怒至極,陸塵想要來救他,必是要經過一番大戰吧。
事實證明,他操心的有點多。
哪怕陸塵所向披靡,現在都到了城門,他也不一定能活著見到陸塵。
因為敬王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那被他拒絕的大胡子壯漢。
壯漢見到他後,殘忍地一笑,指著他便大聲咆哮道。
“大王,他根本就不是被國舅欺負的管事,而是個叛徒。
旁邊那瓜皮帽打了渡風大師,就是為了到大牢找他的。
而且那宋小義也認識他,我親耳聽到,宋小義還喊他蘇哥。
他絕對是個大人物,大牢沒有被雷劈,一定就是因為他在這裡…”
你妹!
果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就怕癡情遇孽緣。
蘇秦差點被氣哭了。
做夢他也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一個娘炮手上。
特麼的,早知道這是個心細如發的人才,說什麼也要虛與委蛇一番啊!
怎麼辦?
除了抵死不認,似乎沒什麼好辦法了。
可還不等他反駁,立刻有人進來稟報。
“大王,小的親自看了,牢房房頂被人放了一塊紅布。
而同樣的,糧倉之所以安然無恙,也是因為房頂多了一塊紅布。”
紅布都被發現了?
蘇秦又是一呆,他知道,狡辯的機會都沒了。
果然,隻見那牢頭一臉憤慨地站了出來。
“大王,小的可以作證,這紅布就是他放的,他還騙我說是渡風大師的要求。
說什麼赤紅招煞,能把詛咒之力引到囚犯身上。
都是狗屁,原來是他在勾結塵王,定是在圖謀糧倉…”
完犢子了,辯無可辯!
蘇秦整個人的精神頭都沒了,他耷拉著腦袋,心中感慨。
大風大浪都過去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功虧一簣啊。
塵王說的果然沒錯,自己就不應該留下。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敬王並不知道,陸塵所圖的是棉衣,而不是糧草。
否則以敬王現在的狀態,一氣之下將棉衣全都燒了,那他就徹底是個累贅啊。
也就在這時,敬王終於說話了。
“我若是所料不錯,你一定是大名鼎鼎的秦國舅吧。
傳聞你惹了塵王,卻被其邪法降伏,最終不惜和胞姐蘇太後鬨掰,也要去江南道為塵王紡線!
所以,你是特意要去中州府給塵王送棉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