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花妃,心理陰影的麵積比整個上京城都大。
作為一名間諜,她全程聽完,終於知道怎麼回事。
原來惡婆婆還是那麼惡,並不是真心歸降,而是起了二桃殺三士的心思。
而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在那陸塵的麵前,惡婆婆好特麼仁慈。
惡婆婆好歹還虎毒不食子,可陸塵這一出手,雖然還是二桃殺三士,卻把整個上京城,不分敵我地全都給坑了。
蠻族不滅,以那些人的勇武,勾麗哪怕不會敗,也必定會陷入苦戰。
至於那狗屁文書,定然是屁用沒有。
恰恰相反,若是文書的事再被西番國知道,那就連最後一個盟友都失去了。
當真是好算計。
而更讓她絕望的是,如此惡毒的計策,竟然還能為上京城謀得生機。
生機還來得如此震撼,竟然弄出了個飛天神艇。
就眼前震撼的場景,她都大氣不敢喘,更何況那些普通士兵。
沒有跪地磕頭都算心智極堅,哪還會有什麼抵抗呢!
“愛妃,你還磨蹭什麼呢,魏伴伴說了,北城門已經破了啊。”
正隆的催促傳來,花妃終於回神。
然後,她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還要再演戲,跟著正隆去中州嗎?
她倒是想,可已經沒有演的必要了。
就在玉蓉找上她,說要和她去勾麗大營時,已經徹底把她給揭穿了。
現在的這些人中,就隻有正隆不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即使去,也是先束手就擒,然後被綁到中州府
花妃淒婉地一笑,正要說話,卻突然被人打斷。
“皇上此事並不妥,塵王他或許不可信,魏忠義也是在妖言惑眾呢!”
說話的人是劉元甫。
正隆和魏忠義望著劉元甫那人間清醒的樣子,懵逼當場。
“皇兒,劉閣老說的沒錯,儘管有此神物,哀家還是覺得應該去勾麗大營。”
又一道晴天霹靂,這次竟是來自玉蓉。
正隆急了,當即抗辯道。
“為何如此說,因為陸兄弟和你們有過節嗎?
你們大可放心,陸兄弟的為人我了解,他雖然睚眥必報,但絕不會坑害朕。”
劉元甫苦笑道。
“皇上,老臣這是根據當前形勢的猜測,四麵圍城想全須全尾地撤出上京城,根本不可能。
蠻族人絕不會放棄,哪怕被兩族夾擊,也不可能任由咱們逃掉。
其他兩族也絕不甘心。
而且咱們隻有十萬敗兵,還要護著整個上京城的無數百姓呢!
最重要的是,城南十萬倭人大軍怎麼辦,隻要他們阻擋片刻,咱們便很難逃掉”
這是實情。
而玉蓉也麵色陰沉地接著道。
“皇兒,若是這神器隻是在天上飛,沒有通天徹地之能,那便不要跑了。
或許,這隻是那妖星所化,為的便是迷惑我等,讓我們因為那渺茫的一線生機,而徹底送了性命。”
正隆雙目不由瞪大,他不可思議地問道。
“母後,您的意思是,陸兄弟他還是反了朕?”
玉蓉點頭。
“若神物可通天徹地,又何須我們向北而逃?
陸塵此舉看似是在救我們,實則是想讓我們斷了投降的想法,自尋死路!”
分歧產生了。
固執的人,未到儘頭,總不會放棄所見。
或許是先入為主,又或許是自作聰明,但他們往往都會堅持到底。
這樣的人,隻有聖母才會給他們機會。
然後一次次縱容,聖母會不嫌麻煩地做個智能馬桶,整天為他們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