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突然告訴他,他自認的時機,其實隻是大乾的陰謀。
所有看起來正確的事,所謂的聰明才智,宏圖霸業,都是那陸塵的施舍。
現在,施舍完了,要圖窮匕見了嗎?
想到這些,樸布成的自信全沒了。
一頓操作猛如虎,回頭一看二百五。
這彆說自信,樸布成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不對,上京城的百姓都逃了,可朝堂的官員們已經到了大營,正在大牢裡看押呢!”
樸布成絞儘腦汁地說出不合理,便見花娘苦笑道。
“國主,您還不懂嗎,陸塵對朝臣百官非常不待見,所以才有了淨廠,才有那坑人的釣魚執法。”
嗯?
竟然是借他之手除掉大乾百官?
樸布成很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已經大於雄辯。
他這個勾麗明主,已經不隻是中了圈套,而是當了彆人的工具而不自知呢!
樸布成的後脊背都已經濕了,他深刻體會到了陸塵的可怕。
不是來自飛天和神雷,那些能力雖然恐怖,卻絕不能和這些玩弄人心的手段相比。
智商的挫敗感,讓他想起大山的法則。
人能擊殺野獸,成為大自然的主宰,和勇猛無關,都是來自智商的碾壓。
而麵對陸塵,他覺得自己就是那蠢笨的野豬,光知道炫耀獠牙,卻連個陷阱都分不清。
樸布成在自我否定中徜徉,好半晌之後,他終於想起自己的君主身份。
他開始強迫自己冷靜。
身係一國之運,絕不能輕易認輸。
而且已經舉國之力來犯,以勾麗現在的狀態,根本就輸不起。
“花、花娘,你怎麼看?”
眼見樸布成額頭的汗水,花娘麵色鄭重起來。
“國主,事情其實還沒有太壞,至少我們已經攻入了大乾。
雖然盟軍散了,可各族的目標還是相同的,哪怕蠻族,最恨的也是大乾。
所以,隻要我們不是太貪,一切都有的談”
一番分析,樸布成的思維終於清明起來。
他也意識到,陸塵的挑撥離間之所以能夠成功,完全是利用了他的貪心。
“你是對的,是我操之過急了,我這就給西番國修書,然後去找蠻族的威武天王”
痛定思痛,樸布成做了戰略層麵的決定,隨即問道。
“那關於追擊正隆的事,是否應從長計議?”
所謂從長計議,就是不追了,放正隆去中州府。
花娘卻是麵色一狠,鄭重道。
“國主,按理說是這樣的,陸塵算無遺策,也定然料到,咱們若是理智些,定然要重整旗鼓的。
可是我覺得,想要瓦解陸塵的陰謀,隻有反其道而行,方可打破其桎梏,大有作為”
最終,花娘不但跟隨大軍出征,還被樸布成委以監軍之職,關鍵時刻有號令全軍之能!
而騎兵之所以看到懸壺號就全速奔行,便是花娘下的命令。
兵貴神速,花娘可不想給正隆準備的時間。
當然,她能孤注一擲地率軍前來,也不隻是反其道而行。
因為她收到消息,倭軍雖然被打散,但已重整旗鼓,組織了八萬大軍在前方攔截。
隻要她的兩萬騎兵衝潰敵陣,八萬倭軍和五萬勾麗士兵完成合圍,正隆便插翅難飛。
到時彆說那遁天神艇,哪怕陸塵親至,也於事無補,定能生擒正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