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一樣...”
王成道本有些鬆動的心,聽到這些,瞬間變得堅如磐石。
陸塵的心思他知道,思變,就必須解決掉最大的對手,儒家!
可是,儒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思想,在大乾根深蒂固的思想。
想轉變這種思想,太難了。
濟東府那些人隻是儒家的象征,這些官員,才是儒家真正的衛道士!
當然,還有那些學士、舉人、小吏、私廚先生,各大書院的學子...
所有被儒家思想洗腦的人,才是儒家的根基。
有些遠了,現在,先要解決這些衛道士。
以李右昌之名...
王成道的心逐漸轉冷,整個人如同千年寒冰,籠罩了整個天牢。
任謾罵哀嚎、哭泣哀求充斥於耳,依舊不為所動。
“殺!”
冰冷地吐出一個音節,他毅然轉身,大踏步離去。
天牢門口,王成道吐出一口濁氣,心情卻依舊陰鬱。
雖然他知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可真的做了,卻始終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慘嚎聲混著血腥味傳來,刺激著他的心中的敏感神經。
莫名地,他想到了和學生許青雲的那次長談。
那時候的許青雲,狀態很不好,有嚴重的自閉傾向。
來源於三府大遷徙中,那些枉死的世家大儒、地主豪紳,還有無辜百姓。
他當時還很是開導了許青雲一番。
可現在,麵對這些昔日袍澤,他終於體會了個中滋味。
良久後,他喃喃道。
“大乾萬世起陸家,若是隱學能使我大乾萬世昌盛,我願成魔,時刻守護在隱學之側!”
終於,刺鼻的血腥氣越來越重,哀嚎聲卻漸漸消失。
隨著最後的慘叫,一隊人走了出來。
為首者不是彆人,正是陸家的家丁頭子,陳塘。
他滿身鮮血,卻是毫不在意,對著王成道抱拳行禮。
“王大人,已經辦妥,天牢中768人,全遭了勾麗人毒手,無一生還!”
王成道聞言一愣。
“陳塘,既然都是遭了勾麗人的毒手,又為何要老夫前來?”
之所以如此問,因為陸塵給他傳的消息是,將此事嫁禍給李右昌。
不用想,定是那李右昌有眼無珠,陸塵在使壞呢。
可裡麵的人全都死了,還何來嫁禍之說。
陳塘卻是笑了。
“王大人,您多慮了,其中一人沒用我們動手,先一步就死了。”
死了?
王成道卻若有所思,試探著問道。
“是李淳罡?”
“然也!”
得到肯定的答複,王成道終於懂了。
身為監正,就算不懂長生不死的岐黃之術,裝死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這消息的傳遞,是要印在李淳罡的身上啊。
不巧的是,李右昌以前也做過監正,這兩代監正之間,勢必要擦出些猛烈的火花了。
正在腦補其中名場麵,卻聽陳塘接著道。
“所以啊,王大人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這成魔的人已經有兩個,不用你親自下場的...”
王成道愣怔當場。
在這一瞬間,他腦中閃過一連串的毒計。
瞞天過海、暗渡陳倉、引蛇出洞、驅狼吞虎,隔岸觀火、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