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情的心又提了起來,卻毫無辦法,隻能祈禱城防軍靠譜些,可彆再弄出些敵我不分的畜牲。
而普惠和司徒傲,雖然跟在隊伍後麵,心裡卻不踏實。
畢竟動靜越大,越容易出紕漏。
城防軍倒是不太怕,可能引發天雷的馬匹實在受不了。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冒出來一群。
而且這還是隻有馬,敵我不分,讓禁衛軍也有損失。
若是馬上再有騎士,那就凶多吉少了。
司徒傲麵色猶疑,最終咬牙道。
“普惠大師,其實吧,我那裡還有五百戰力極高的兄弟…”
說著他急忙解釋。
“你不要多想,那五百人也是剛到,並不是要故意隱瞞!”
顯然,所謂聯合,司徒傲也是存了些小心思的。
陸家那麼厲害,這五百人是他的家底,可不能輕易葬送。
所以他就留了一手。
但現在不同了,事情到了這一步,若是今日不成,單獨留這五百人也沒什麼意義。
莫不如都投入進來,才能穩操勝券。
隻是這行為多少有些不地道,他說完忐忑地看向普惠,就怕對方怪他誠心不足。
可是,普惠非但沒有怪罪,反而同樣羞赧地道。
“那個,司徒家主,我也正要告訴你,佛家新到了千名信徒,前來支援…”
支援你妹~
原來都是千年的狐狸擱這玩聊齋呢!
這下好了,烏鴉落在豬背上,誰也彆說誰黑。
隻是司徒傲心裡還有些不平衡,普惠隱瞞了一千人啊,足足是他的一倍呢。
不過他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普惠也可以說五百人的。
最終,兩個老六訕訕一笑,邊指揮追擊邊開始搖人。
隻是他們搖的人還沒來,陸家那引雷的戰馬又來了。
兩人懵逼了。
陸家的馬都不要錢的嗎,這麼快就又來了一批?
這才剛過了一個街口啊!
雖然少了很多,隻有七八匹,可他們的人也不多啊。
於是這追擊又停了,變成了各種閃躲。
嗚嗚嗚!
轟轟轟!
哨聲和天雷的轟鳴交錯,黑衣人已經不足百人。
唯一讓兩人欣慰的是,禁衛軍同樣沒討到好,隻有二十幾人在護著馬車。
“普惠大師,我們還有機會的,對不?”
司徒傲慌亂間問道。
“當然,我的人已經趕來,隻差一個街口。”
“嗯嗯,我的人也快了,到那時…”
兩人互相打氣,咬著牙繼續猛追。
果然,過了一個街口,便出現了無數光頭蒙麵的和尚。
普惠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這一條街的追襲,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膽,就怕先出現的不是下屬,而是又一波戰馬。
畢竟人數不多,萬一那戰馬跑到他麵前來,那就全完了。
“陸家人聽著,我們援軍已到,不要自討苦吃,再做無用的掙紮…”
普惠的叫囂傳遍全場,鳳輦中的孝情聞言,心中很不是滋味。
怪不得窮追不舍,敢情是把她當陸家人呢。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隻有她知道,那兩輛炸毀的馬車裡才是陸家人。
不過現在解釋已經來不及了。
賊人損失慘重,又多了上千援軍,是斷然不聽解釋的。
那麼,似乎除了被生擒,就隻能寄希望於城防軍或隱學勢力!
可現在她寧願被生擒,也不想麵對那敵我不分的馬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