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是真心不想被送去實驗的。
可他也不會按照許青雲兩人所想,搞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相反,疼痛讓他腦袋清明,並不慌亂。
然後他就冷靜地分析當前的處境。
首先,陸塵絕不會放過他,這點許青雲都已經說過。
其次是不想被送去實驗,但凡腦袋正常點的,都不想。
那麼就剩一條路,按照許青雲所說,見到塵王後坦白一切。
看似穩妥,可坦白之後呢?
陸塵會信守承諾,給他個痛快的嗎?
不是他不信,實在是陸塵那壞種不像個守諾的人。
人為刀俎,他為魚肉,要怎樣就由不得他了。
普惠最討厭無法掌控的事,隱學實驗的恐怖,更讓他不敢去賭。
他要走另一條路。
這條路雖然不能逃出生天,卻一定要脫離隱學試驗。
所以他決定,要自殺。
說白了,他的身體他做主。
哪怕是死,他也要自主選擇時間和方式。
接下來的路,普惠的眼神就很不正經。
不是盯著押送士兵的神雷槍,就是瞄向他們腰間彆著的刀。
再或者欣喜地看向路邊的大石頭,仿佛隨時會撞上去。
可在看守警惕的眼神下,他放棄了。
當然,他可不是沒有勇氣,也不是怕看守發現。
因為他想到了更靠譜的辦法。
冷風中,普惠抬起僅有的右手,緊了緊衣服。
他知道,不管什麼辦法,都無法改變失敗身死的結局…
卻說陸塵這裡,大局已定後,他並沒再看,而是直接進了陸府。
裝逼雖爽,可這大冬天的站在府門的風口處,也相當酸爽。
雖然他身體強壯,卻做不到百病不侵。
感染個風寒,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而且再不回去,大鼻涕泡都要凍出來了。
就如同身邊這位…
“呃,皇後娘娘,您眼下的黃江、長河都要結冰了。”
譏笑了一句,陸塵徑自轉身離去。
孝情正被眼前的人間地獄震撼,聞言終於回過神。
看著陸塵瀟灑離去的酷酷背影,她算是徹底服氣了。
說全奸就全奸,不打一點折扣啊。
尤其是這新式戰法,實在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數百的神雷槍隊,便能全殲四千人,還無一人傷亡。
那若是大乾的軍隊都列裝此槍,會是何種光景?
普天之下皆王土,但有不臣屠其族。
大乾就是天下共主。
怪不得陸塵戰無不勝,就衝這神雷槍,戰敗都沒天理。
可稱得上神物!
更離譜的是,神物不隻這一個。
縱觀本次戰事,讓陸塵從天而降的神艇也是功不可沒。
再說昨天,戲耍賊人的神雷和戰馬的絕妙搭配,堅固異常的精鐵車輪。
這些隱學大殺器配合陸塵那一肚子壞水…
想想就覺得恐怖。
她做了二傻子,敵人被全殲,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而這些還隻是外在表現,還有更深的含義蘊含其中。
比如隱學發展才多久,若是十年八年後,又會有多少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