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已經被人掉包,或者被刪減。
那麼,定然有一隻毒蛇潛伏在一旁,伺機而動,隨時會咬上他一口。
或許,這隻毒蛇已經在他府中安插了釘子,這才能在家信上做了手腳。
想到家裡有賊人的奸細,李右昌臉色驟然變得陰狠。
如此陰毒之舉,保不準哪天就爬進他的床榻,讓他身首異處呢。
有這樣的毒瘤存在,實在讓人寢食難安,必須要好好清查一番。
可是又有些不對,曾番禺的信是親自交到他手裡的,彆人根本就沒有接觸的機會,又如何做的手腳呢?
李右昌不由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誰?”
李右昌皺眉問道。
“老爺,是我們,陳宋和陳元啊!”
嗯?
聽到是最早跟著他的兩人,李右昌語氣緩和了一些。
“進來吧!”
門被打開,李右昌不再深思,而是向著陳宋兩人問道。
“這麼晚了,兩位幕僚是有何要事嗎?”
陳宋和陳元是他在微末中結識的半江湖人士。
兩人既有身手又有才智,他很器重,直接聘為幕僚,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給了兩人。
當然,交代的事也沒讓他失望,全都是超額完成,讓他省了不少心。
所以他還是很給兩人麵子的。
陳宋陳元兩人卻是彼此對視一眼,隨後斟酌著說道。
“老爺,今晚我發現一些異端,不知當說不當說。”
“不但是今晚,最近這些時日都有所猜測,但隻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嗯?
李右昌見兩人如此鄭重,不由正色起來。
“老夫自有考量,兩位幕僚儘管說來便是。
不瞞你們,本王最近煩惱纏身,且百思而不解,若是你二人所言有所幫助,必有重賞!”
有了鼓勵,陳宋兩人不再猶豫,當即說道。
“老爺看您說的哪裡話,我二人身在李家,與李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用報酬。”
“是啊,我們隻是儘心用命罷了。”
說了場麵話,兩人的聲音陡然壓低了些,陳宋先是神秘地道。
“老爺,今晚是我在護院房執勤,深夜有人上門,我就特彆地防範了一下。
所以您去門房取信的全程,我都在暗中看到了。
這些並沒什麼異常,那送信之人也算規矩,可唯獨那個跟班的青年不一般。
這人在江湖上非常有名,其為隱世門派妙手宗的傳人。
據傳這天下就沒有妙手宗偷不到的東西,更沒有他們做不了的假。
當然,妙手宗再如何也隻是個江湖門派,不值得您這國之重臣關注。
我之所以說出這人,是因為他和那李淳罡一派過從甚密。
李淳罡的管家經常和他在望仙樓吃酒,屬下見過很多次了...”
嗯?
李右昌聽的聚精會神,直到最後這句說完,他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這一切都是李淳罡的手筆。
掉包刪減,這些見不得光的事,那些江湖人最擅長了。
而李淳罡不但看他不爽,手下更是一批雞鳴狗盜的江湖人。
這動機和手段都全了,不是那狗賊還會是誰!
娘希匹,早該想到的~
李右昌想通之後,正要憤怒地詛咒一番,卻又皺起眉。
曾番禺的書信有了解釋,可那些家書呢?
這些可不是李淳罡能左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