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沈三一聲大喝,情緒低落的隊伍麻木地停止前進。
接著便是集體回頭,無趣地看向一驚一乍的沈三。
這一整天的時間,他們可是受夠了。
從城主府到邊軍,再到敬王行營,哪次不是心懷希望。
結果無一例外,希望個寂寞。
在他們眼裡,沈三就是“狼來了”的小孩,就算狼真的來了,他們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也就是群龍無首,心裡實在不知怎麼辦,否則都不帶停下來的。
沈三見眾人無精打采的樣子,急忙指著巷子說道。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這次不一樣,巷子裡麵不但有候顧問,還有淨衣衛呢!”
侯雙全?
那個代表陸家意誌的監督者,他在又能怎樣。
至於淨衣衛,似乎隻是淨廠
顯然,所有人依舊興致缺缺,沈三又說了個寂寞。
對此,沈三直接用出了殺手鐧!
“都跟我進巷子,否則,逐出商會!”
好家夥,這是把代理會長所有權利都用上了。
可你還彆說,現在這檔口,這招還真管用。
商會可以說是眾人唯一的寄托,就算依舊困難重重,至少還有命,還能抱團取暖。
若是被逐出,孤苦伶仃不說,還隨時會被陸家清算呢。
終於,雖然極度不情願,眾人卻不敢有怨言,都無所謂地跟上了沈三的步伐。
巷子很深,候雙全依舊是滿臉淡然,倚靠在支撐“淨衣衛”的柱子上。
這沒什麼好看的,眾人對候雙全隻有敬畏,沒了希望。
倒是那“淨衣衛”三個字,頗有些與眾不同。
看那蒼勁有力的樣子,似乎還是出於名家之手。
“臥槽,紫底黑漆,不是淨廠的分支嗎,這牌子的待遇比淨廠還高吧。”
“好像是的,這牌子隻能在皇宮裡見到,隻有內閣用的同款,彆的衙門都沒這資格呢。”
“你們看這牌匾,似乎並非木質,背麵怎麼金光閃閃,難道是純金打造?”
“敗家啊,就一個破衛所,還特麼用上了黃金牌匾,就不怕被人給偷了嗎~”
“哎呀我想起來了,這牌匾的字我見過,是書法大家王成道的手筆。”
“什麼,王成道不是辭官去了中州嗎,怎麼還提字了,難道?”
“難道個錘子,這淨衣衛絕對不簡單,或許和那淨廠沒什麼關係,而是塵王...”
驚呼聲戛然而止,在場眾人都意識到什麼,全都噤若寒蟬。
這裡麵的水很深。
不但涉及塵王,還涉及淨廠,更可能有公器私用的問題。
再說下去,沒準就會引火燒身...
眼見眾人安靜,候雙全嗤笑一聲。
“都等你們一天了,還真能瞎跑啊~”
說著轉身進了大門。
“跟我來吧~”
隻一句話,原本心如死灰的眾人,再次燃起了希望。
原來這一天到頭,全是如無頭蒼蠅般亂撞啊。
什麼兵營城主府,都是狗屁,當初就應該跟上侯顧問,來這淨衣衛。
這裡才是資源所在地~
眾人急忙跟著進門,隻是看向領頭沈三的眼神,那叫個怨念。
再說沈三,他隻覺後背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