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那是當然不會有的。
陸塵又不是賭狗，不屑於去做那些概率事件。
這都是他的安排。
具體怎麼安排，兩人始終想不通。
但在一次天牢放風的偶遇中，兩人終於揭開了謎底。
“老匹夫，你可是首輔，運籌帷幄才是你的強項，為何要選擇在大朝會上硬來，彈劾了我那麼多官員？”
“小李子，我隻是先下手為強，誰想到你竟然絲毫不慫，那我還能怕你不成。”
“滾粗，這明顯不是你的性格，沒料到你會這樣做，所以我才堅持著破釜沉舟。”
“我倒是想到了，但表現的強勢些，這樣才能博得皇上的信任。”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誰想到，皇上竟然把咱們一網打儘了。”
“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時也命也，皇上如此昏庸，這大乾多半是要亡了...”
兩人聊到一半，又開始唏噓。
“成王敗寇吧，果然應了陳青的話，不成功便成仁啊。”
“沒錯，陳宋和陳元也是這樣說的，再不發動，就真的是案板上的肉。”
“嗯？陳清是我府上幕僚，那陳宋陳元又是誰？”
“他們也是我的幕僚，危難時便在我麾下，而且他們能力非常強，多的不敢說，在這上京城就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
“我那幕僚陳清也不差，他還救過我的命呢，也是上京城黑白通吃的狠人。”
“能有多狠，陳鬆陳元可以查到驛局的內幕。”
“陳清在陸家商隊都有人脈。”
“陳宋陳元可不止那商隊，就算是陸家...”
兩人正在為幕僚吹噓，可說著說著就突然停了。
再接著，他們嘴巴微張，臉色蒼白。
“事情、有些不、不對！”
“那是相當不對了，這也太巧合了些。”
“嗯嗯，不但建議相同，能力也大差不差。”
“關鍵是都能打探到陸家的事。”
“他們還都姓陳，聽聞陸家以前的管家就姓陳，叫陳塘。”
“陸塵陸塵，單名一個塵字，所以當時陸府要求，所有家丁不配姓陸，隻配姓陳。”
“唐宋元明清，雖然不知深意，但聽著很順口。”
“我想起來了，這兩年關於陸家沒正事，整天裝神弄鬼的消息，就是他們打探到的。”
“臥槽，我也一樣，這消息是陳清打探到的，他還拍著胸脯保證過。”
“那就不用猜了，這些姓陳的都是陸家的細作，早早安排在我們身邊，不但知曉我們的一舉一動，還能隨時誤導我們！”
“天殺的陸塵，陰毒如此，他就不怕遭報應嗎？”
“不管什麼報應不報應，老夫我在此立誓，哪怕死了，我也要化為厲鬼找他報仇...”
這就是一場偶遇帶來的信息量。
原本已是強弩之末的兩人，徹底陷入了絕望。
陸家布局如此縝密，可謂是將一切都算進了骨子裡，彆說已經深陷天牢，就是自由身，也是滿滿的無力感。
強大的精神打擊下，他們覺得身體上的痛楚都不算什麼！
看著眼前的木柵欄，兩人甚至希望淨廠早些終結他們的痛苦。
本是山窮水儘疑無路，可誰想到在下一刻，柳暗花明還複來...
卻說大朝會後，皇宮中的正隆仿佛丟了魂。
不管是批閱奏折，還是忠義殿散心，都無精打采的。
就連雷打不動的翻牌子，都取消了三天。
劉金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作為正隆的身邊人，他自然知道正隆的心事。
都是那中州之行給鬨的~
不過，站在他的角度，還是希望鬨的再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