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人貴在精而不在多，想要一舉殲滅，基本是不可能的。
這就導致江湖人越發猖狂，三個月的時間，不但癱瘓了陸家的商業體係，還讓大乾百姓徹底改變了對陸家的態度。
萬家生佛的陸塵硬生生變成了超級大反派，百姓棄之如敝履，和那人人喊打了過街老鼠沒什麼分彆。
這就太惡劣了。
雖然陸塵是真的壞，但很在意名聲，每次都會甩鍋給背鍋俠，何至於揭人老底呢。
多年維護的名聲毀於一旦，萬一發起怒來，這大乾還能消停嗎？
不過還好，陸塵很淡定，該吃吃該喝喝，似乎並沒放在心上。
王成道起初疑惑，後來也想通了。
這些事都是在大乾各州府，中州那是一點都沒有的。
所以，這些都是惡心人，最多損失點錢財。
而錢財相關，在陸塵麵前根本就不是事。
以陸家的財力，就這麼虧下去，也能堅持個幾百年。
這可不是說說的，中州有大乾近半人口，還有超級生產力，自給自足就完全不是問題。
更彆說陸家這五年積攢的超級財富了。
再說現在還有這火神車。
此物一出，運輸問題徹底解決不說，陸家那上千真理就更有效率，就不信那些江湖人真的不怕死~
隻要中州平穩，無法動搖陸家根本，陸家就能以中州向外發散，慢慢收複失地。
最多就是以時間換空間罷了。
而且隱學在朝廷裡，已經占據壓倒性優勢。
隨著正隆巡遊中州，陸家徹底掀開底牌，上京朝廷大部分京官都是隱學中人。
他做了首輔，再將地方官換成隱學人，那就徹底穩了。
上有官方罩著，下有超強真理，推動隱學的超級生產力輕而易舉。
所以，綜合來看，短期利空，長期向好，跳梁小醜不足為慮。
那又為何有送命之說？
王成道實在想不出，陸塵為何說出這句話。
“塵王，據我所知，此次發難的是各地豪紳大族。
他們勢力很大，在地方上根深蒂固，可以呼風喚雨，卻無法影響到上京吧！
說白了，他們這狗急跳牆的自救行為，在曆史的車輪下，注定要被碾的粉身碎骨...”
熟知隱學之能，又背靠中州，王成道有這個自信。
陸塵卻笑著搖頭。
“老王，那些人自然不足為慮，他們想和陸家打貿易戰，陸家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他們舍得砸進去多少錢。
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儒家千年，絕不會甘心落寞。
地方官員雖是歸屬朝廷管理，也不會甘心讓位。
一個時代的變更，阻力是從上到下的，現在所表現的是下九流的齷齪事。
可上九流就會甘心中州崛起，陸家掌控大乾所有財富嗎？”
上九流？
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燒鍋六流當，七商八客九種田...
這上九流既包含佛道儒和皇權，也包含社會各個階層呢。
這些人也會發難？
王成道終於變了顏色。
若真的是那樣，陸家和隱學就是犯了眾怒啊！
但這真的可能嗎，就說那皇權，正隆可是陸塵的小迷弟呢。
陸塵似是看出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問道。
“老王，人心是會變的，不說正隆，就是你王成道，或許對隱學一如既往，但對我陸塵，似乎已是怨氣滿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