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憂心忡忡地談論著剪彩的異常,在三人身前的王成道聽了個正著。
總結著三人的談話,王成道不由想到在火車上陸塵那沒頭沒腦的話。
“有的人認為我是去送命呢~”
當時他仔細思索後,認為這就是無稽之談。
在彆處或許有可能,畢竟整個大乾都掀起了反陸家的浪潮,擒賊擒王,暗殺陸塵也說的過去。
可是這裡是上京城啊。
現在的上京,不管是朝堂還是軍方,全都是隱學的人,哪裡會有危險呢?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或許陸塵所言非虛。
恰在此時,身後傳來成鬆的驚呼。
“快看,那些舞獅雜耍的人很不對,他們的行動不像是假把式,似乎都有真功夫!”
王成道聞言向前看去。
金色舞龍隊正環繞高台,龍頭上下翻飛,很是活躍。
作為文人,他看不出什麼端倪,隻是這都舞了好半天,數十隊員依舊生龍活虎。
不但臉不紅氣不喘,還能單手持杆隨勢而動。
好嘛,這確實比那些普通的舞龍者強太多。
再看那兩隻上下翻飛的獅子,更是了不得,一米多的高台,連頭帶尾地直接就竄上去了。
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玩蹦床呢。
王成道看出了些端倪,不由沉思。
地處欽天監,再加上這些身手異常強大的舞獅隊,叵測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擔憂地向陸塵看去。
卻隻見陸塵似乎沒發現異樣,一本正經地和正隆吹牛逼呢。
他不由躊躇起來,考慮著要不要去通風報信,好讓陸塵有個準備。
最終他卻是歎息一聲。
孰人無情,中州五年,他是絕不想眼睜睜看著陸塵殞命的。
但在火車上便已挑明分歧,下火車後的那一跪,算是將分歧無限放大,甚至到了對立的程度。
再去提醒,與當前的立場實在不符。
相反,若是沒了陸塵,隱學或許才能走上正途,更被世俗所接受!
再說陸塵神通廣大,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吧...
就在這矛盾和猶疑的忐忑中,王成道沉默著,而他身後的三人還在說著。
“呃,身手好才正常吧,畢竟如此重要的場合,篩選的嚴格些也正常。”
“話是這麼說,但居安思危,萬一有變呢?”
“怕什麼,有塵王在,你們還怕陛下被行刺嗎!”
“現場戒嚴,高處有弓箭手,外層還有塵王的護衛,他們可都是火神槍在手呢。”
“或許是我多心了,應該沒問題。”
顯然,幾人也隻是覺得不妥,根本沒意識到太大的問題。
呃~
這也不怪他們,就連陸塵,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反而無聊地調侃著正隆。
“皇上,您這舞獅隊哪找的,舞了這麼久還生龍活虎,這不隱學啊。”
正隆聞言麵色一抽。
“陸兄弟,這個,這是流金找的,我本以為不靠譜,誰想到還不錯哈~”
劉金在旁連聲謙虛,聲稱不敢言功。
誰知陸塵撇撇嘴。
“皇上你會錯意了,按我看他們這舞獅的家什定是偷工減料,所以才如此舉重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