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數日被腐臭味彌漫數日,經久不息。
為此我想了各種理由,光是安民告示就張貼了十幾次。
陳塘的解釋,說這些人都是些奴隸或者死囚。
這話他自己都不太信,畢竟上京城的所有奴隸和死囚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
就算是真的,可奴隸也是人,不是牛馬牲畜。
牲畜也不能這麼殘忍吧...”
王成道整個人都聽懵了。
他沒想到,這中間還有如此故事。
神機處,那不就是研究火藥的地方嗎!
哪怕是在中州,火藥的習性已經完全掌控,依舊是事故頻發。
如此說來,初步研究火藥的上京陸家,上萬具屍體並不過分啊。
而且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漠視生命,完全符合陸塵的性格。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馬文元這最強阻力,心思並不在爭搶cEo上麵。
聽這些話的意圖,似乎還對陸塵頗有微詞。
那麼隻要他稍微加把勁,是不是就能將其爭取過來呢?
王成道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等馬文元說完,他當即試探道。
“馬賢弟,實不相瞞,塵王的學問和貢獻,我王成道深感敬佩。
但這為人之事,真的有待考究,尤其是陸家的殘忍和貪婪,委實讓人看不慣。
不若我等在上京撥亂反正,還大乾以朗朗乾坤。
當然,這並不是要和陸家分出個你死我活,也不是要對陸塵怎麼樣。
畢竟以陸塵的能耐,這事也很難完成。
但說到抑製,或者平衡下利益分配,讓陸家少賺點,大乾多得些,還是能做到的...”
王成道看著馬文元逐漸亮起的眼神,緩緩說出了心聲。
到得最後,馬文元麵色一肅,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就按王兄所言,既然生而為人,就要有些追求,不能滿身銅臭,這事我馬文元乾了...”
匠作就是匠作,滿嘴的粗俗氣。
可王成道如聽到天籟之音,心中已是笑開了花。
他不由心中感慨。
“本以為一時大意,被偷聽後壞了事,誰想到是柳暗花明。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有了這馬文元的支持,隱學官員就更會以他馬首是瞻,朝堂的局勢便徹底穩了。
或許三五月的滲透之後,哪怕陸塵親自出來辟謠,隱學官員都不會買賬呢~”
這一晚,王成道喝的酩酊大醉,馬文元也跟著醉倒。
大部分的隱學官員也都趴到了桌子底下。
但他們都是興奮的,開心的,對未來更是充滿憧憬。
隻有許青雲,一個人失魂落魄,仿佛丟了魂一樣。
他甚至連馬車都沒坐,固執地在蕭瑟的晚風中走回了家。
深秋的楓葉落下,上麵的點點寒霜在月光中晶瑩剔透,在許青雲的身周起舞。
漸漸地,許青雲的兩鬢已被寒霜染白,等走到府邸,滿頭都是霜白之色。
這色彩哪怕經過整晚,都沒有化掉,而是永遠地保留在他的頭上。
確切地說,那是風霜蝕了心,一夜青絲變白發...
第二日,許青雲就頂著這滿頭霜發,踏上了前往中州的火神車。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他便是隱學書院最著名的...白雲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