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與礦石的塵土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哀。
四周,似乎都是怪物肆虐後的痕跡。
巨大的爪印深深刻入石壁,仿佛能洞穿人心;猙獰的咆哮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讓人不寒而栗。
那些原本用於開采靈石的工具,此刻也是散落一地,有的被折斷,有的沾滿了鮮血。
八長老在石壁的爪印上摸了摸,爪印上的血跡似乎還有溫度。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悲痛,他頓時做出了決定:“走,我們回去!”
一名弟子站了出來,他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怒火。
“八長老,難道我們不深入了嗎?我們死了這麼多弟子和礦工,難道他們就白死了嗎?”
聽到這話,八長老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不是不想深入,而是他不敢再深入。
石壁上那深深的爪印,如果真的是怪物留下的,那根本就不是他能應付的。
他要是繼續帶著弟子深入,他們也隻能成為怪物爪下的亡魂。
“我們走到此,沒有發現一個活著的人,我們再深入已經沒有意義,等家主派人來了之後再說吧!”八長老冷冷的說道。
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礦洞內淒慘的景象早已讓他們忐忑不安,除了那個站出來的弟子。
“八長老說的是,我們隻要守護好礦脈,等候救援就是了!”又一個弟子站了出來,他們誰也不想去送死。
其他弟子也紛紛點頭,他們讚同隨即退出礦洞
八長老見狀,他立刻轉身,帶著弟子們朝著洞口而去。
……
隨著八長老身影的消失,一道神秘的身影悄然自礦洞的深處顯現。
這道身影被礦洞內微弱的光線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顯得格外神秘莫測。
“你為什麼要救我?”神秘身影旁,一個人從礦洞夾縫中走了出來,他正是臨誠。
臨誠被龍家人送到礦洞後,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天饑一頓飽一頓,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那道模糊的影子晃動了幾下,他說道:“臨誠,八年前你那囂張跋扈的氣焰哪裡去了?”
聞言,臨誠看了一眼粗糙而布滿傷痕的手指,那是無數次挖掘礦石留下的痕跡,也是他囂張氣焰消散的印記。
微弱的礦燈之下,顯露出他瘦削而疲憊的身軀,早已不是他在洪天宗內瀟灑俊俏的模樣。
曾經那閃爍著傲慢和跋扈光芒的雙眼,此刻卻布滿了血絲,目光之中滿是空洞和無神。
“我還有囂張的資格嗎?”臨誠微弱的說了一句。
“有……”那模糊的身影再次說道:“我說有,你便有,隻是你現在這種狀態,讓我對你非常的失望!”
“嗬……”臨誠苦笑了一下,他雖然挖礦時間不算長,但這段時間的生活早就磨平了他的棱角。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從礦洞深處傳來,那道模糊的身影,每走過的地方,他腳下的屍體紛紛站了起來。
一個一個死去的礦工,似乎被那模糊身影賦予了新的生命。
臨誠見狀,他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
黑暗中,那張模糊的臉龐漸漸地清晰起來。
臨誠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的雙膝跪地:“師父,您怎麼來到了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