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輕鬆,仿佛隻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大姐!”錘頭和棒頭異口同聲道,聲音在這巨大的場地中如同悶雷。
錘頭活動了一下粗壯的脖子,關節發出“哢哢”的響聲,如同死神敲響的喪鐘。
棒頭則從腰間抽出一根黑色的短棍,輕輕在手中敲擊,那節奏仿佛是痛苦的前奏。
吉龍櫻悠然轉身,走到牢房外的一張破舊木桌旁坐下。
桌上放著一杯美酒,那酒液在火光的映照下呈現出迷人的色澤,宛如紅寶石般閃耀。
她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那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開,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愜意。
牢房內,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咆哮,不斷衝擊著每一寸空間。
“殺豬聲”夾雜著狂笑,此起彼伏,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肆意穿梭。
每一聲吼叫都像是瀕死之人最後的掙紮,每一陣大笑又仿佛是對痛苦的褻瀆,兩種極端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編織出一張恐懼的大網。
牢房外,吉龍櫻慵懶地坐在破舊的木凳上,手中的酒杯散發著醇厚的酒香。
她輕抿美酒,眼神卻始終透過酒杯的邊緣,注視著牢房內的一舉一動。
幾杯酒下肚,她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知道,是時候踏入那充斥著血腥與痛苦的牢籠了。
吉龍櫻起身,蓮步輕移,走進牢房。
她看著那兩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家夥,“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吧!”
其中一人強撐著最後一絲尊嚴,艱難地抬起頭,眼中滿是血絲,冷哼一聲道:“哼,我們大不了一死!”
吉龍櫻卻笑了,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冷酷。
“我知道你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我讓你們生不如死,你們覺得怎麼樣啊!”
說罷,她輕輕揮了揮手,那動作優雅得如同在指揮一場華麗的舞會。
錘頭和棒頭立刻會意,從身後拿出一個神秘的盒子。
那盒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但當它被打開的瞬間,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撲麵而來。
盒子裡,密密麻麻的小生物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湧動。
它們身形微小如蟻,卻散發著一種邪惡的光澤,無數細小的肢節快速地移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那聲音如同死神在耳邊低語,訴說著無儘的恐怖。
那兩人的眼神瞬間被恐懼填滿,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變得更加猙獰。
他們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他們深知,一旦這些惡魔般的小生物沾染上身,那將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一生都將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度過,比死亡可怕千倍萬倍。
“你……你們快住手,我什麼都說!”其中一人終於崩潰,聲嘶力竭地喊出了絕望的哀求。
吉龍櫻聽聞,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舉起了手。
錘頭和棒頭迅速而默契地收起了盒子,那令人膽戰心驚的沙沙聲戛然而止。
“你們為何要跟蹤我?”吉龍櫻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那兩人。
其中一人喘著粗氣,喉嚨裡發出一陣咕嚕聲,艱難地說道:“我們在你身上嗅到了那一族的氣息,所以……”
吉龍櫻聞言,嬌軀猛地一震,心中如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難道自己隱藏多年的身份被發現了?
不,不對,她的思緒如閃電般回溯,突然想起在那片神秘的森林裡,與劉玄相遇的場景。
當時情況危急,自己怕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劉玄散發出來的靈塔之力。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一個小小的疏忽,竟差點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